自己的不安。
他假咳了一声,“早点回去。”
她不肯,还是埋在他的怀里:“不要。未婚妻应该陪床。”
“你还想陪床?”薄暝有些意外。
费南雪这才抬头,她指了指自己的躺椅和装备,“你看,我把东西都备好了,就等现在了。”
她很是诚恳地看着薄暝,那双茶色的眼睛湿漉漉的,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祈求。
任谁也没办法拒绝这双眼睛。
薄暝想要赶人,可话到嘴边,还是无奈妥协:“行吧,你留下吧。”
*
费南雪搬着椅子乖乖坐在床头,一双眼睛完全不离薄暝。他动动手指,她就立刻起身倒水;他转头看了门一眼,费南雪就推来轮椅准备把他送去洗手间;就连他咳嗽一声,费南雪都紧张地要去请医生。
薄暝被她全方位无死角地包围,更夸张的是什么呢,她连睡觉都拿了张躺椅摆在他的床边,甚至还要紧紧牵着他的手才肯睡。
这到底是什么小学生的纯爱剧情?
薄暝挺嫌弃这种幼稚行为的,可对上费南雪祈求的视线,他还是伸了手,握住了费南雪的手。
费南雪很认真地看着他:“你要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用力握一下我的手。”
薄暝嗯了一声。
不多时,费南雪就进入了梦乡。白天的她担惊受怕,累得不行,直到现在才舍得放松紧绷的神经。
她的呼吸趋近平稳,薄暝转头看了她一眼。
女人白皙的脸庞在黑暗中格外清晰,他往她的方向凑近了一些,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那只手轻轻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