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拽了拽自己的算盘,却没拽动。
他抿了下唇,“算盘不还我?”
林羡清抬眼盯了他一阵儿,好久才反应过来,然后撒手要钱:“一百块押金退给我。”
两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林羡清拿着红色大钞摸了又摸,还对着阳光看纸币里的印花,确认无误后才揣进兜里。
她这人一直有点儿自来熟,从背包里翻翻找找掏出一大袋牛肉干,分了温郁一小包,一边吃一边跟他搭话:“你也是学珠算的吧,不考级来协会蹲着干嘛?”
温郁慢条斯理地把算盘收进包里,眼睫都没抬一下,“我等人。”
“什么人?”
“认识的人。”
得,这回了等于没回。
林羡清虽然反射弧长,但是到这一阵儿也咂摸出来这人根本不想跟她闲聊,她一边在心里想着自己好歹是被他坑了一百块的冤大头,结果连个陪聊服务都不送;一边又很识时务地拍拍屁股站起来,找着自己回程的大巴。
她这次是跟培训班的老师一起来的,那班里就她一个人过了能手级,所以这大巴几乎是专程送她来的,就等着她为培训班争光,好回去贴横幅。
可没成想她这次又是满载失望而归。
林羡清又是一声长叹,捉着自己的背包带子往大巴走,还没上车呢,珠算刘老师的脸就怼进她的眼球,林羡清被惊得连连后退几步,差点撞上旁边的花坛。
刘老师满脸堆笑,和声和气地说:“这次怎么样啊,能过不?”
林羡清咽了咽口水,紧紧攥着自己的书包带子,鹌鹑般缩着脖子摇了摇头。
空气滞了好几秒,大巴里的冷气直直朝她面门扑来,呼吸间是冷气裹着尾气的难闻气味。
林羡清紧张起来,小心翼翼抬了眼看过去,刘老师脸上有点失望,但也没责怪她,安慰了一句:“没事儿,下次再努力吧。”
他不这样说还好,安慰了反而让她心里过意不去,一上大巴就缩在角落里郁闷起来。
大巴发动了好一会儿,但还是没有要开走的趋势,林羡清抻着脖子问了声:“……什么时候走?”
刘老师正低头发送着消息,抽空回了她一句:“再等个人,是新来我们珠算班的,说好在协会门口一起把他接上,人怎么还没来?”
他拨了个电话过去,听了几秒就忍不住讶异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会有成年人不用手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