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好气,“你干嘛呀?别乱动,还没止住血呢。”
温郁喉结滚动一下,很轻地蹙了眉,然后扭头看着窗外,嘴角绷得很紧。
算了,他近乎放弃地想,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她看见了。
已经,没关系了。
晚上医院里大部分医生都下了班,只有寥寥几个值班的医生还在,他给温郁冲洗了一下伤口,又包扎了起来。
医生边处理边埋怨:“你这手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刀痕,落下顽疾以后会很危险。”
温郁不说话,只是分外安静地坐着。
林羡清却突然出声问:“他是学珠算的,影响大吗?”
“那速度肯定会减慢啊,以后小心点用左手。”医生开了单子,让他记得涂药。
出了医院,温郁低头握着自己的手腕,眼睛都不眨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林羡清跳到他眼前,歪着脖子看着他,突如其来说了句:“明天不见。”
温郁没理解她的意思,抬着眼疑惑地看着她。
她理所当然地道:“手都这样了还去珠算班打算盘?等你的手好点了再来上课吧。”
温郁默了一会儿,漆黑的眸子轻扫她一眼,低声道:“我没关系。”
想了想,他又补充:“而且我旁听也可以。”
林羡清拿他没辙,明明什么都会,根本不缺那几堂课,不知道怎么这么执着地要去。
黑夜里,蝉在高声嘶鸣,医院的大门里不停有人进进出出,楼内灯火通明。
她刚叹出一声,就听见自己的手机响了,林老爷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才想起来自己出来了这么久还没跟他报过平安。
林羡清赶忙接起来,听着林老爷大着嗓门问她怎么还不回去。
她把手机拿得老远,一撇眼看见温郁已经转身走了好远了,背影在路灯下影影绰绰。
温郁一个人回家,一个人上学,在家里只有一只很凶的胖橘作陪,没人会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没人会在深夜打电话关心他。
林羡清突然觉得,这个肩头披星戴月顶着万丈光芒的少年,有时也是孤独得可怜。
这一刻,她突然大声叫住了他。
“温郁,回家把粥热一热,还能喝。”
“温郁,小心点伤口,别碰水了,药膏要记得涂呀。”
“温郁——”她这句话还没想好要说什么,嘴快于脑子先做出了行动,然后又尴尬地卡住。
温郁停了脚步,在一盏很亮的老路灯下回了头,表情很无奈。
两人之间隔了将近一百米,她听见他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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