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手的动作很明显地慢下来。
落地扇怼着他的脸吹,温郁额前的头发被风卷得飞起来,眉间沁了汗。
徐寒健的钱庄在她们对面,就他一个坐在柜台打算盘,三个小豆丁在旁边数纸币,场面特别乱,林羡清还能听到徐寒健快被逼疯了一样大喊:
“这边的已经数过啦!”
“天呐!别把钱撕了!!”
“住手啊祖宗们!那是我们的钱,别拿去给别人啊!”
她被迫听完了他的哭喊,实在乐得不行,拨珠子的手指都笑得在抖。
林羡清还乐着,突然听见李欣怡问了声:“哥哥,你的手好像在流血。”
她的心一跳,立马丢下手上的活,想都不想就翻过温郁的左手看。
纱布已经透出了红色,湿了一块儿,他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轻轻挣开了林羡清的手,皱着眉嘴硬:“没事儿。”
林羡清很较真地责怪他:“血都渗成这样的还说没事,当时就要你别强撑了,你不是说手已经好了吗?”
温郁扭头盯着她,长睫抖了几下,少年语气很强硬:“我说,我可以继续。”
林羡清神色严肃地跟他对视,温郁抿了唇,难得解释了一句:“我真的……很讨厌半途而废。”
是上次突然停办的联合赛吗?还是说,你曾经还半途而废过其它事情,所以导致你现在宁愿伤成这样也要比赛。
你究竟在坚持什么呢?
林羡清转回身子,她尊重温郁的故作逞强,于是她重新分配了任务:“祝元宵你去温郁那里,李欣怡给我报账。”
温郁不太放心,“你可能跟不上她。”
她把温郁的算盘换过来,嗓音坚定:“我也挺厉害的吧,别太小瞧我了。”
林羡清两只手搭上算珠,让李欣怡报数。
她劝不动温郁放弃,那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结束比赛,尽快让他去处理伤口。
但她也确实想不通,明明就是个趣味赛,温郁何必这么冒险,珠算真的比他手腕上的伤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