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进了抽屉里,声响很大,刘老师停止讲注意事项,问她:“林羡清你怎么了?”
她慌张抬眼,但温郁没回头。
“这页纸用完了,我换张新的。”
第一节课结束,休息二十分钟,温郁起身想往外走,林羡清直接伸手扯住他衣摆,换来少年很轻的一眼。
她发觉自己有点害怕这样,声音很刻意:“你吃饭了吗?”
温郁沉默看她,不说话,眼瞳里融了化不开的墨色,黑得纯粹,很轻易就能控制她的心跳。
“……别不理人啊。”她瓮着嗓音,很别扭地说出这句话来。
这样也不错,至少没到相见两厌的地步。
好半晌,温郁的指尖轻蜷起来,触到了掌心的伤口,泛起细细麻麻的疼痛,仿佛身体上的疼能代替精神上的。
他尽量模仿一贯清淡平常的语气,挨个回答她的问题:
“在路上吃了。”
“没有不理你,位子又不挤,总坐在一起太刻意了。”
林羡清松了手,很闷地“嗯”了一声。
这很正常,即便是男女正常朋友也不能总是时时刻刻待在一起吧。
林羡清不断地告诉自己,这才是正常的朋友,是要有一定的距离的。
只是她好像有点没办法做到“正常”,她简直一团乱。
第二节课上,她在抽屉里翻翻找找,结果那个纸团一下子掉了出来,弹到了温郁的脚边。
林羡清心下一惊,赶忙弯着腰去捡,结果一只修长的手先于她捡起了纸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