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羡清把双手鞭在背后,又偷偷地把平安结塞了回去。
他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一双新拖鞋,还恰好适合她的脚,鞋里很软很暖和,林羡清试着踩了好几下,温郁却猝不及防顿下身子,他长指一勾,鞋的后脚跟就套上了她的脚,大小刚好。
他还蹲着,林羡清低头只能看见他的睫毛,懒散地耷着,温郁提醒她:“把鞋穿好,别光脚了。”
林羡清皱着眉,郁闷地咕哝:“我还不是跟你学的。”
少年站起身来,看向她的表情有点无奈:“嗯,我的错。”
他进了客厅,转头去厨房倒了杯热巧克力递给她,林羡清低头转着杯子,两人并肩坐着,却不知道该聊起什么、从何聊起。
这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好在温郁没问她为什么要来,不然林羡清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一点她们居然心照不宣,以前林羡清很少问及他的过去,现在温郁也不会问出让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到现在这个日子,蝉鸣声已经开始变小变弱了,客厅里十分安静,只有热巧克力入喉的吞咽声。
两人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一会儿,让人的心里莫名安宁平和。杯中的饮料快见底时,林羡清把平安结拿了出来,推到他眼前:“寺里僧人送的,我送给你,希望你明天比赛顺利。”
温郁搁下杯子,侧目看了眼因为被她攥得太紧而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平安结,很珍视地收了下来。
“就当是……朋友之间临别的礼物吧。”她又说,然后挤了个僵硬的笑容出来,“温郁,我要去上大学啦。”
几不可闻的,温郁的指尖抖了一下,回复的声音被压得很低:“什么时候走?”
他把平安结很小心地压在纸巾盒下面,玉白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挑动着平安结下面的须。
林羡清想了想,“二十七号开学,我大概二十六号早上就要走,南希市挺远的。”
“好,我能去送你吗?”他声音发干,语气却是在询问,有种把自己放得很低的意味,好像觉得自己本来连去送她的资格都是没有的。
林羡清很干脆的点头,说着:“可以啊,毕竟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扭头看着他,叹着调子说:“多交点朋友吧,别说只有我一个了,让人……怪心疼的。”
心疼又心酸,林羡清很难形容这种感觉,像是柠檬汽水里鼓出水面炸开的气泡。
温郁不抬眼,指尖在杯沿上滑动,一下又一下,他回得敷衍,只会说“嗯”。
林羡清几乎见过他各种情绪的“嗯”,尽管只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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