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羡清的身体僵住,她眼睫颤动几下,轻声答:“不,不喜欢,他欠我东西没还而已。”
林老爷若有所思地点了几下头,“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算了吧。”
她不知道,她不知道温郁欠下的那十几天的恋爱算不算重要。
她只知道这辈子都很难忘掉。
到火车站的时候,人潮熙熙攘攘的,林羡清跟林老爷两个人很费劲地才找到车厢,最后进站的时候,她还是不死心地往后看了一眼——温郁没来。
她根本不该有这样的幻想,因为她根本连车次跟出发的时间都没告诉过温郁,他又怎么可能会来。
从车厢口进站的时候,因为人太多,林羡清被挤得差点摔倒,被人扶了一下,她感激地抬眼看了下对方,戴着帽子口罩,个子很高。
林羡清礼貌地跟他说了谢谢,对方却沉默着不说话。
那人很奇怪,他好不容易挤上了火车又下去,只是在车前站着,工作人员提醒他站到黄线以外,他就乖乖地退开。
火车发动时声响很大,又猝不及防地刮起了大风,两人之间,隔着远远的站台,隔着人潮拥挤,隔着陌生与熟悉。
她在车里,他在车外,好像就隔了不会再见的一辈子。
人终其一生,好像都在道别,有时是跟不同的人,有时是跟同一个人,要说无数次的“再见。”
火车驶离这方土地,在路过那片河岸时,林羡清盯着看了好久,每一帧回忆都在脑海中放着慢速电影,车厢里不知道谁正在看天气预报,主持人说:
“八月结束了,今年的夏天难得准时结束,我们迎来秋天,大家记得多加衣服,最近可能要强降温。”
她听得怔然,脑海里又模模糊糊地想,温郁到最后好像都在骗她,他明明说了“下次见”,却没来见她最后一面。
可是火车仍然在向前走,时间不会停下,暑假、六月蝉,都成了不堪回想的经历。
火车到站,林羡清拎着包看见耸立的高楼大厦时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已经离开了那里。
坐上林志斌派来接她的车时,林羡清在包里又摸到了那沓钞票,不知道林老爷什么时候偷偷放进去的,用的居然是那块橘猫的花布。
在掏出那沓钱的那一刻,林羡清忽然就哭出来了,哭那三千多块钱,也哭那只猫。
开学没几天,校外住宿的手续被办好,林羡清回家时能看到她妈妈摆了一桌的菜,却都是林柏树才吃的东西,她妈妈会很抱歉地告诉她:
“清清啊,帮厨的阿姨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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