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嘴唇抖了几下,声音轻得要被风吹散了:“你要打死她吗?”
男人低头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腕表,他面上在笑,温郁却觉得很扎眼睛。
但他爸只是说:“它弄坏了我的花。”
你的花是生命,他的猫也是生命,为什么你的花的命就要比猫重要。
你告诉他,人不可以喜欢没有价值的东西,但你可以养一院子的花,他只是养了一只猫都不被允许。
温郁立马转身,在蔡叔的棍子落地之前抱住猫,背上受了一棍,他不吭声。
蔡叔是家里的老人了,年过半百,两鬓斑白,最开始的那几年,就是他亲自把温郁的房间上锁,让他过了暗无天日的几年。
可是也是他半夜里偷偷给他送吃的,把封死的窗户打开,让他可以在晚上趴在窗台上看看外面的世界,他才能知道天上有星星,地上的小孩是可以在路上到处跑的,人是可以发出笑声的。
温郁背对着他,声音又低又哑,快听不见了。
他说……
他说:“蔡叔,别打死我的猫。”
他说:“求你。”
大门口的温父却没什么耐心了:“你是要这只猫,还是那两条巷子,那些珠算班?”
“你得自己做出选择。”
蔡叔捏着棍子的手也在抖,老人的声音半掺着叹:“少爷,对不起。”
直到这一刻,温郁才明白,“对不起”这三个字有多无力。
怪不得,怪不得林羡清总是不爱听他道歉,因为根本不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