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盘,压着一个被揉烂的纸团。
她怔怔看了一会儿,玉算盘珠圆透亮,通体雪白,看起来价格不菲。
林羡清把纸团展开,上面的字迹潦草但漂亮,被划掉无数行,看得出他是在思绪混乱无秩的状态下才写下一句:
——【林羡清,请放弃我。】
温郁让她放弃他。
林羡清不明白,但她寻不到他的踪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也根本找不到问题的答案。
被揉烂的纸团,伴随着少女多年前对神明许下的愿望一起来到她身边,那个说要替上天实现她愿望的人呢?
再也不见。
小可爱迈着猫步从院子里跳进来,它尾巴的毛已经长好了,毛茸茸的,小猫很喜欢把身子蜷在一起舔尾巴。
小猫慢吞吞走到她身边,爪子踩在林羡清脚上,林羡清低头看它,用手顺着它后背的毛。
“再等他一年好吗?”她轻声问,但没人回答。
林羡清把纸片折好,自言自语说:“再不来,我真的要放弃了。”
人有多少个五年?世界像个巨大的齿轮工厂,每个人的生命不过是巨大工程中的一个小齿轮,有的齿轮转三十圈就生锈腐蚀了,有的能转一百圈,齿轮与齿轮互相咬合,生命就有了联系。
她的齿轮已经转了二十二圈,再转一圈吧,如果温郁的齿轮还不来咬合她的,就放弃吧。
林羡清把纸片压在算盘底下,心里默念着:我只会等你到二十三岁,再多,爱意就没有了。
这是第四年的冬天,林羡清寒假回到小镇,她陪着老爷子去市场买了一袋子冬枣,林羡清把冬枣洗好装在果盘里,放了好久却忘了吃。
等林羡清记起来的时候,她一连咬开三个,从里面钻出了三条不同的虫子。
林老爷正佝着腰在窗前看院子里的雪,今年的雪下得尤其大,老人默不作声地看着。
林羡清问他:“爷爷,您还记得温郁吗?”
林老爷怔神地眨了眨眼睛,反问:“那是谁?”
林羡清只知道他当过温郁的老师,两人应该是认识的,他居然忘光了。
告别温郁的第四年,她吃了三个有虫的冬枣,这个小镇里,好像再也没人会记起那个少年。
告别林羡清的第四年,温郁的双手上不知道又多了多少疤痕,数也数不清,数也数不清。
他很少再说话,变得比以前更沉闷阴郁,房间里终年都是黑的,现在连蔡叔也不能进去,门干脆从里面反锁了。
至少这次是他主动锁的,不用受制于人。
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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