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说:“终于有个人陪他了。”
“温家的情况有点复杂,你可能没有太清楚,温郁那个性子大概也不会告诉你,但你们现在这个关系,我觉得你需要了解一下所有的他,不然很难坚持下去。”温和说。
老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直低着眼,像是想起了自己一样。
林羡清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他没有坚持下来,但是希望她可以坚持。
“其实温郁跟我说过一些,关于他小时候的事,我大概知道您们家的状态。”林羡清平静又耐心地继续,“但他说的不一定全,您可以从头说,我慢慢听。”
她要慢慢听,听完全部的温郁。
她窥见他童年的一角,那些灰暗的、晦涩的、长满青苔的回忆,被她慢慢掀开一角。
但是她也只是知道这些而已,从温郁告知她的话来想,林羡清大概能知道他当初离开她、骗她,很大程度上跟温执有关。
这天温和跟她促膝长谈好久,喝空好几杯茶水,大多数时候是温和在说,她在听。
她知道温郁活到现在都没有朋友,知道了他唯一养过的猫被温执给打死了,知道那五年里他多次放弃生的希望住重症病房,割向手腕的刀有一次直接深入到骨头,送进医院的时候差点救不回来,后来在他掌管公司的那几年,领口日日夜夜都要戴着窃听器,一举一动都要被温执清楚地知道,硬生生剥夺他所有自由的权力。
温和说,在温郁躺在病房里昏迷的时候,听见林羡清的名字就会哭。
本来就是个情绪很淡的人,在昏迷的时候居然还会流泪,只因为听到了她的名字。
他觉得自己伤害了林羡清,自己唯一爱和唯一爱自己的人,所以即使意识不清醒,他也会愧疚到眼睫湿润。
不清醒的时候是这样,清醒的时候呢?
在两人重逢时,他一次又一次,清醒地推开她的时候呢?
在他说“你跟别人没什么区别”的时候,在那五秒他忍着不靠近的时候,他甚至不能像昏迷的时候那样表露难过的情绪。
温郁该好难过啊。
林羡清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视线一片模糊,温热的泪浸泡着眼前模糊的光影,无数影像在她眼前飞奔而过,那唯一的夏天、一起去莫斯科度过的夜晚。
她无声地哭,温和最后告诉他:“我知道他在看心理医生,希望你能多关心一下。”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
温和来的那天恰好是除夕,天气却不好,雨夹着雪,地面泥泞一片。
她送走老人,呆呆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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