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你朋友?”
祝元宵:“……”
徐寒健仍旧一副笑脸,默默又往旁边挪了几步。
祝元宵揪住他,怒问:“你干嘛?”
徐寒健笑得没了眼睛:“我不跟大佐一起玩儿。”
“早就说让你把胡子剃了,跟你一起出街怪丢人的。”
祝元宵瞪他,徐寒健不为所动,冲温郁招了招手,叫他:“呦,师兄。”
这个称呼真是好久没听过了。
温郁愣神几秒,才略一颔首,轻声答了个“嗯”。
祝元宵先是笑嘻嘻地叫他“温大神”,然后立马扒着车窗小声跟林羡清告状:
“我跟你说哦,你走的前一天晚上,大神他偷偷亲你,我都看见了。”
说完他就咂舌:“啧啧啧,现在你俩这样……是成了?”
林羡清哭笑不得,“是成了。”
这话应得祝元宵又开始变得苦大仇深,“没想到我的两个朋友都凑一起过日子了,我怎么还没找到女朋友?”
徐寒健扯着他的领子把人扯离窗口,“刚成年呢你,发什么春?”
“先把你的胡子剃了再想这事儿吧,就你这胡子,得劝退一大堆姑娘。”
祝元宵皱眉摸着自己心爱的小胡须,真诚发问:“看上去没有男人味儿吗?”
徐寒健懒得搭理他,“有大佐味儿。”
他两手揣进棉袄兜里,轻抬下巴,“行了,你们有事儿就去吧,叙旧也叙得差不多了,有时间再约。”
祝元宵这才回过神来,大声嚷嚷着:“有空找我啊,我请你俩吃饭!”
温郁拉开车门进去,徐寒健眼尖地看见他手上未加遮掩的疤痕,还怔了几秒。
以前他总是喜欢穿袖子又大又长的卫衣,即使在热得冒汗的夏季也没换过,就是为了遮住伤口。
现在是大雪纷飞的冷冬,他反而不顾忌了。
徐寒健盯着那辆喷着尾气驶离的车,低低感叹着:“走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