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薪尝胆,最终手刃吴王吗?”
男子高高在上,泛着冰碴儿的凤眸微微眯起,修长手指不经意滑过腰间垂挂的龙渊剑。
“镇北王说笑了...朕的母妃在病逝前饱受头疾所扰,故而,朕曾在太医院习得一套推拿之法。朕见爱卿与金人鏖战至天明,内心大受感动,只可惜朕两袖空空,无以为报,便想留爱卿在福宁殿歇息...容朕为爱卿推拿头穴解乏....”
魏无晏强忍臀部传来的刺痛,眨巴着真诚的大眼解释道。
她之所以要谈及自己身份不高,至死才被明德皇帝册封为妃的生母,是为了提醒眼前杀气腾腾的镇北王,勾践在为奴时还有范蠡,文种等忠臣不离不弃,而自己在宫里毫无根基,就算舔遍全京城的苦胆,也翻不出什么浪花。
果然,听了小皇帝的拍马逢迎之词,陶临渊搭在剑身上的手指缓缓放了下来。
少年头上硕大的通天冠微微倾斜,不合身的龙袍稍显臃肿,形态虽狼狈,但那对水盈盈的眸子在温煦朝阳下波光潋滟,配着鼻尖上的一抹红晕,更显娇憨。
“陛下若能安分守己,微臣自会确保陛下荣华富贵,福泰安康。”
陶临渊冲跌坐在地的少年新帝伸出手。
魏无晏盯着眼前的手掌,男子的手掌骨节分明,修长有力,宛若玉雕。
不过这完美的手掌微泛着一丝冷意,令人望而生畏,甚至想逃离其中...
只可惜,她别无抉择。
魏无晏垂下双眸,终将自己的手放入男子掌心...
———
待魏无晏回到福宁殿时,皇后已然离去。
遣退殿内伺候的宫人,魏无晏拖着沉重的步伐,一头栽倒在宽大的紫檀木嵌宝拔步床上。
“陛下,您身上这件大氅是....?”
听到是蕊伈的声音,魏无晏懒得抬起眼皮,闷闷的声音从玛瑙红鸳鸯刺绣锦衾下传出来:
“是镇北王的大氅。”
蕊伈看向一脸疲惫的魏无晏,轻轻叹了口气。
她走上前将魏无晏身上的大氅解开,又将龙榻四周的鹅黄色床幔放下来,拿来一套明黄色寝衣,轻声道:
“陛下,且换上宽松的衣裳再就寝...老束着那东西入睡,对您的身子不好。”
魏无晏睁开眼,呆呆望向鹅黄色的软金纱幔,一条条金光闪闪的刺绣金龙晃得她眼眶发涩。
待宽大的龙袍从身上退下,又摘下胸口紧绷的一圈圈束带,朦胧纱幔内呈现出女子玲珑有致的曼妙身躯。
蕊伈替魏无晏换上寝衣,从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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