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半?”
被点到名字的农寺卿伟誉顿觉自己的脊骨爬上一层寒意。
一个时辰前,他还在床榻上搂着软玉娇香的小妾睡得正酣,突然被府中响起的吵杂声音惊醒,待他被凶神恶煞的薛锰从被窝里拉扯出来,才知道摄政王要深夜召见自己。
入了垂拱殿,瞧见度支使们一个个手捧《鱼鳞图册》忙得热火朝天的情景,韦誉的心中登时警醒了几分。
他抬头仰视紫檀木桌案后男子冷冽的双眸,故作镇定道:
“兴许是前两年大旱,不少佃农交不上赋税,弃田从商,从而废下来...”
韦誉的话还未说完,一名皇城司使步入殿内,对摄政王毕恭毕敬施了一礼,朗声道:
“启禀摄政王,下官奉命搜查韦府,在书房暗室中找出五万两黄金,四十万贯的飞钱和数箱古玩珍宝。”
陶临渊放下《鱼鳞图册》,修长手指轻叩紫檀木桌面,在寂静无声的殿中发出哒哒的声响。
这一声声脆响好似敲打在韦誉的骨缝上,让他情不自禁抖似筛糠。
“农寺卿一年的俸禄不超过六万五千贯钱,韦大人可否告知本王,你书房里的金银珠宝又是从何而来?”
韦誉见事情败露,他想起自己身后那些得罪不起的世家大族,眸底闪过一道精光,毫不迟疑朝殿中的盘龙大柱撞去。
只要他死了,便是死无对证,他的妻儿也会受到那些人庇佑。
还好守在一旁的薛锰早有准备,一把擒住欲要触柱自尽的韦誉。
“司农卿韦誉,篡改田契,以权谋私,即刻削去官职,押入皇城司审问。”
殿内噼里啪啦的算盘声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户部官员悄悄看向太师椅上神色冷隽的男子。
摄政王雷厉风行,在半夜就定下韦誉的罪,想来在明日早朝上,那些与韦誉暗中有勾连的臣子,定会被摄政王的雷霆手段打得措手不及。
果然,在翌日早朝上,当皇城使将韦誉的认罪书在文武百官面前亮出来,即刻在金銮殿中掀起一片哗然。
站在最前列的沛国公脸色铁青,他习惯性伸手想去捋一捋胡子,却碰到了光溜溜的一团褶子肉,心中愈加恼火。
坐在龙椅上的魏无晏听到殿下百官窃窃私语,不由微微侧目,看向身旁眉眼清冷的蛟龙大人。
摄政王似是察觉出她的目光,转头冲她一笑:
“微臣还未谢过陛下昨日送来的晚膳。”
男子这身皮囊本就绝色,一对勾人的凤眼微微弯起,眉眼间的寒霜消退,仿若春风拂过冰封已久的山谷,裂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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