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宁殿,又何必派宫人前来询问。
魏无晏想了想,觉得兴许是摄政王与皇后这对昔日情人闹了点小矛盾,于是顺水推舟,将她与皇后相见的地点约在了御书房。
醉翁之心在山水,皇后之心嘛...自然是全心全意扑在摄政王身上。
至于摄政王的心,魏无晏看着面容无波的男子,轻轻叹了口气。
自古帝王多薄情,而眼前的男子,更是要改朝换代,乾坤再造的一代枭雄,自当是无心更无情。
魏无晏心想:多亏她昨日约好与皇后在御书房相见,才适时打断了摄政王的授业之举。
方才她与摄政王那几许耳鬓厮磨,勉勉强强可以归位长辈对晚辈的亲昵之举,但二人的唇若是真贴在了一起,任凭她如何自欺欺人,也找不出自圆其说的借口。
最终,摄政王点下头,让詹公公将皇后带进来。
魏无晏亦是松了口气。
话说吴凝月春风满面步入御书房,入眼便是摄政王端坐于紫檀木雕龙纹书案后批阅奏折。
男子眉眼如画,身姿挺拔,棱角分明的轮廓犹如古雕般冷峻,通身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
偏偏男子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让她醉心其中,不可自拔。
吴凝月眸含秋水,痴痴望着桌案后眉眼清冷的男子。
魏无晏盘腿坐在窗侧的矮塌上,将吴凝月脸上的一腔热忱看在眼中,不由微微摇了摇头。
她出生于皇城中,见过太多像吴凝月一样为爱痴狂,又因爱成恨,最终为恨送命的痴情女子。
她的母妃,不就是困于这一方金瓦朱墙之内,经年郁郁寡欢,最后抑郁成疾,临死前还不忘攥着明德皇帝送她的定情信物,在歇斯底里的咒骂声中咽了气,死不瞑目。
亲眼目睹母妃疯癫的死状后,魏无晏想起远在川西的云烨,想必此时他正拥着新婚娇妻卿卿我我,和如琴瑟。
还好,还好...
还好她陷得不算太深,否则自己岂不是要重走母妃的老路,将毕生希望系于一个不能完全属于自己的男子,饮恨而终。
陶临渊放下手中奏折,抬眸看向吴凝月,语气淡漠:
“皇后不是要将宫宴明细交给皇上审阅吗?”
男子清冷的语调打破吴凝月的痴念,她红着脸转过头,这才注意到窗侧坐着的小皇帝。
“摄政王操劳国事,朝乾夕惕,本宫亲手烹饪两盅参汤,王爷与陛下可还未用上午膳?”
吴凝月这次有备而来,特意备上两盅参汤,又在入殿前从詹公公口中打探摄政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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