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彦在这几年的了解之后发现她其实很聪明,如果她认真读书的话,自己一定追不上,但是她一个月至少会请假三天,再加上生理期以及她在坠落前的那些时间让她的成绩在中上不前。她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帮她把东西整理好,让她早自修的时候可以复习或者赶作业。
他的那一句玩笑开始实践,她开始偶尔参加晚自习和假日自习,请假的考卷和作业开始会好好写完,只是有时候上地理课还是会睡着。
他还是会打电话给她,偶尔她也会。
随着两个人认识的时间越久,姚孟欣哭着打给他的次数越来越少,在快破囊而出的情绪面前她学会了先问他,「陪我去看海好不好。」
她知道张文彦随身都有一个放ok绷的小盒子,他只要看到她连手錶都藏在外套里就知道要替她好好包扎。
姚孟欣没有说的是她一直不喜欢包扎,包上去的地方看起来就在提醒她自己有多么不正常,和她随身携带的药一样,那么多年都没有好起来,她有时候都觉得可以用缠绵病榻来形容一点进步都没有的自己,更多的时候是恐惧自己将会这样一辈子。
她已经快忘了自己「正常」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那些童年的意气风发好像也隔了一条河,她往前一步能跨到大人眼中的乖小孩,退一步能回到眾人追捧的过去。
但她哪里都去不了。
她着急的想向外求救向内索求,最后却徒劳无功。
他每贴一次就会让她刺痛一次,但她还是一直让着张文彦。姚孟欣很清楚自己的伤口也会伤害到他,所以他想这样假装她会好起来,她也从来没有戳破。
手中的伤越来越深,在好几个张文彦睡着的夜晚,在角落那些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