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廷翰点头。
「你那是什么态度啊?」梁婉心换上一张并不适合她的严肃脸孔,「只是,我高中的时候不太爱念书。」
「看得出来。」徐廷翰毫不客气的回应。
「你说不定会成为第一个被我用棍子打屁股的学生。」梁婉心不服气地跺脚,弯下腰翻找办公桌右侧第二个抽屉,找完又换找第三个抽屉,「奇怪,我的棍子呢?」
「你根本就没有棍子。」徐廷翰愜意地靠上梁婉心办公桌边的隔板,双臂交叠垫在頷下,「被我猜中了?」
「你又知道我没有棍子?」
「你一点都不适合拿棍子。」徐廷翰淡定的脸上透出一抹邪气的笑,「你拿棍子,就像在培根蛋饼上面加草莓果酱一样不搭。」
「你明明很了解我啊。」梁婉心恢復成一张含笑的脸,「真没见过像你一样没礼貌的学生。」
「好啦,那老师我先走了喔。」徐廷翰站得脚痠,况且该解释的事也一件没漏,于是先向老师告辞。
「路上小心。」梁婉心目送他的背影离去,直到他走出了办公室,她才从办公桌右边最底层的抽屉中拿出一根约三十公分长的教鞭,踌躇了一会儿后,丢进办公室内的一般垃圾。
徐廷翰早已习惯揹着满载书本的书包踏上归途,唯一会经过他家的34路蓝线公车,每到整点才会来一班,每次他碰到公车误点或是自己提早到时,都会去泡在公车站对面的垫脚石图书广场,翻翻架上试阅的书打发时间。
在学校有朋友死党嬉闹谈天,但放学后,他必须花时间习惯独处。
今天他同样也走进了垫脚石,确定自己还有二十分鐘以上的时间要在这消磨掉。
他依照惯例,先扫视过入口右边一排发烧杂志区,但他不会在此区驻足,他真正去到的是书架上櫛比鳞次排满文学与诗集的专区。
他拿起其中一本,是诗人陈繁齐的第一部作品《下雨的人》,他在高一时就看过这部作品,学会了在人海中享受寂寞,之后便一翻再翻,只要在书店,他总会细数过书架上每部作品,直到找出它为止。
「青春是用有限的容器承载最轰烈而纯稚的一段日子。」这句节录自陈繁齐访谈内容的话,是徐廷翰最喜欢的一句,还习惯性地抄在每页笔记本纸的页眉。
或许是因为这样,他一肩扛起沉重的书包,拼命当上渊城高中的校排第一名。但是,在感情路上好不容易冒芽的土壤,却又被楼仕伦一脚压回原形。
「欸?你也在这边。」
徐廷翰还没回首,那声音的主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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