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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后,他勉强站起身,声音哽咽到沙哑:“你好好休息,我会找人来照顾你。”
空旷的病房内又重归寂静,黎初的心剧烈波动着,久久不能平息。
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但那又怎么样呢?
她根本就不在乎他,他就算是死在她眼前,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为他流一滴眼泪。
这一切不都是傅屿迟咎由自取吗?
凭什么他毁了她的人生,却还可以若无其事求她原谅。凭什么他在那样伤害过她之后,还敢要求她不去厌恶他。
父亲过世,贺明洲远赴海外,她拼命要留住的人还是一个个离开,早知如此,她又何必与傅屿迟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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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屿迟离开后不久,门外就进来了两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黎初没有力气,只是微微抬眸浅浅地看了一眼。
她们应该是傅屿迟找来的护工,一进来就分工明确地做事,干起活来动作既轻巧又娴熟。
黎初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耳畔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黎初睁开眼睛,目光追寻哭声,看到左侧的摇篮。
那里躺着的是她的女儿。
黎初喉咙里滚动着发出一声沙哑的闷哼,引起了护工的注意,“黎小姐,您哪里不舒服吗?”
“孩子…孩子…”
护工走到床边,半弯着腰宽慰道:“孩子饿了,月嫂正在给她喂奶,等喂好就抱过来给您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