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嫉妒得发疯,项链被他狠狠碾在脚下,破烂得不成样子,心里才有了一丝畅快。
傅屿迟勾着唇角,自嘲笑笑。
自始至终他都知道黎初心里的人是贺明洲,是他用了手段才把人强行留住,现在他女儿的名字成了黎初怀念贺明洲的寄托,何尝不是他的报应。
气氛又回归沉默。
许久后,黎初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漫不经心道:“女儿的大名叫黎念歆。”
“黎念歆。”傅屿迟跟着重复了一遍,尾调在他口齿之间徘徊,像是要把这几个字刻在心间一般。
“有什么寓意吗?”
“没有。”
黎念歆这个名字是百日宴的时候才取的,那时候黎初精神很不好,整日郁郁寡欢,她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能活得开心自在,就取了歆字,只是黎歆音同离心,老人家比较忌讳,就加了念字进去。
女儿的存在也让黎初一日日好了起来,脸上多了笑容,整个人像是蜕变重生了一般,和三年前被困在“笼子”里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她又回到了从前的状态。
铃兰周岁时,黎初已经可以重新拿起画笔创作了,一年的时间让她找回初心,她的画也不似从前那般阴暗。
黎初靠着窗呼出一口气,薄雾模糊了干净清透的玻璃。
-
车子停在鹿鸣雅舍前,傅屿迟解开安全带下车。
黎初伸手要去开车门,却被傅屿迟从外打开。
她收回指尖,修剪得圆润的指甲陷入掌心,有点疼,却让她更加清醒。
下车时,黎初没有踩稳地面,差点跌倒,傅屿迟下意识伸手搀扶。
黎初用力打落对方伸过来的手,她几乎是吼着说道:“别碰我。”
清冷的声音带着恐惧的颤意。
过往的那些回忆像是开了闸的洪水一般涌入她的脑海,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思考。
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远离眼前的这个人。
黎初拉开自己和傅屿迟的距离,她稳定住情绪,没有将心里的崩溃表露出来,“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你的。”
三年的时间,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平静,可以忘记过去的一切,忘掉那些被她强行咽下去的苦楚,她以为自己可以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傅屿迟,直到刚才傅屿迟的触碰让她的身体条件反射的抗拒,她才发现她做不到。
做不到把他当陌生人,也做不到和他若无其事地相处,他于她而言是毒蛇,是避而远之的存在。
傅屿迟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白皙的手背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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