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身后的母亲,离开医院回了酒店,换了一身衣服去敲黎初的门却始终得不到回应,情急之下打了电话给她。
黎初听完贺明洲说的那段话,心里并非没有一点触动,只是她,再也不会回头了。
那个时候她家里欠债,傅屿迟相逼,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却是贺家父母的话,她想,她这辈子应该都无法释怀了。
她那么尊敬他们,那么关爱他们,把他们当成了自己的父母,甚至在最艰难的时候也没有想过要麻烦他们,可是,他们却毫不留情地抛弃了她。
如果说傅屿迟是利剑刺心,那么贺父贺母就是钝刀子割肉。
都让她无比疼痛。
黎初闭上眼,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滑落。
“贺明洲。”她叫他的名字。
“别来见我了。”
“祝你幸福。”
……
电话被挂断。
贺明洲再打过去时无人接听。
他驱车赶往高铁站,希望能再见她一面,当面挽留。
-
傅屿迟并不比贺明洲提前知晓黎初离开的消息。
黎初在哪儿于他而言都无所谓,她在哪儿,他就去哪儿见她。
唯一让他介怀的就是贺明洲。
他是真的怕黎初和贺明洲重新在一起。
让人通知贺明洲的母亲来医院,是他反击的第一步。
贺明洲本人不是阻碍,但他的父母一定是。
黎初绝不可能在贺家父母的反对下还坚持和贺明洲在一起,这一点,傅屿迟比任何人都要确定。
从时瀛那边得知黎初回文德镇后,傅屿迟反而松了口气。
这代表黎初拒绝了贺明洲。
傅屿迟换上助理送过来的衣服,出了院。
助理宋孟开着车,从后视镜看向后座的老板,“傅总,送您回家吗?”
“去公司。”傅屿迟视线落在手机频幕上,漫不经心说道。
“好的。”
从医院地下停车场绕上来,傅屿迟忽然改了主意,“去高铁站。”
宋孟偷瞄了一眼后座的老板,见他脸色青郁,不敢开口问缘由,默默导航去高铁站。
这一趟傅屿迟并没有必要过去,但贺明洲要去,他怎么能不去?
不知是运气好还是老天都在帮他,在高架上,他就认出了贺明洲的车牌号。
从贺明洲回国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他,车牌号早就烂熟于心。
傅屿迟勾唇冷笑,慵懒地靠着后座,云淡风轻道:“跟着前面那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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