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如别人,但昨晚,他看到了自己和傅屿迟之间的差距。
明明他们都在黎初的身边,可他却无法让黎初依靠。
沮丧的种子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以燎原之势溢满心田。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傅屿迟,眼神晦暗不明。
江叙的目光过于凌厉,引起了傅屿迟的注意,他掀眸凝视过去,四目相对时,他朝他勾唇轻笑,就像是在藐视对手一般,用轻蔑的眼神告诉对方你不可能赢过我。
江叙丝毫没有退缩,脸色却愈发严肃。
……
回去的路上比来的时候热闹许多,小铃兰病好后精神十足,一路上叽叽喳喳没完,一小时后,车子在鹿鸣雅舍门口停下,冯玉蓉早早收到了黎初的消息等在门口,车一停稳,她就上前接铃兰进了院门。
黎初和江叙都下了车,唯独傅屿迟坐在车上没有下来。
黎初走了两步停下,转身对身后的江叙说道:“你先回去休息,我还有话要和他说。”
江叙迟疑了数秒,不放心地看了一眼车里的人,还是点头答应。
傅屿迟是个很大的威胁,江叙并不想看到黎初和他有过多的接触。
然而他和黎初之间不过是朋友关系,他没有资格插手黎初的事。
黎初等江叙进了门,才往驾驶座处走近。
视线落向搭在方向盘上的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上,她说:“昨晚谢谢你。”
“谢什么?”傅屿迟问她。
他的这句反问让黎初愣住了,她在脑子里组织了一下措辞,诚恳回复:“谢你……送我们去医院,谢你守了铃兰一夜,谢你给我的毯子。”
傅屿迟的眼眸深邃幽冷,像是一口看不见底的井,他凝望着黎初,哑着嗓音道:“初初,这些事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你不需要谢我。”
他不想听黎初和他说谢谢,不想被黎初当成是外人,他是铃兰的爸爸,做这些事原本就是理所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