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好。”都能下床去浴室洗漱了,应该算是还好。
时瀛这才松了一口气。
按计划中午前就能到,哪知道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堵了将近两个小时才通车。
他来得匆忙,两手空空什么都没带,问里傅屿迟的位置,就直接走进了卧室,刚巧碰上从浴室出来的傅屿迟。
他光裸着上身,只在腹部围了一条浴巾,头发湿漉漉的滴着水珠,如果不是腹部贴着的纱布,根本看不出他是伤患。
时瀛假意咳嗽了两声:“注意点,黎初还在呢。”
黎初走得慢,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时瀛提及她的名字。
她顺着时瀛的视线看过去,目光在半空中和傅屿迟交汇,想到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事,不自然地瞥过视线。
“我去倒杯水。”她找了个借口离开,步伐变得凌乱。
时瀛总觉得这两人有点不对劲,细说又说不上来,他自顾自走到床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保温桶。
正要伸手碰,就被人制止,“别动,那是给我的。”
是黎初特地给他准备的食物,除他以外任何人都不能夺走。
“看你小气那样,我跑这么远过来看你,饭都没吃。”时瀛讪讪收回手,视线略过傅屿迟的伤口时语气也转变为严肃:“你这伤怎么回事?”
他小时候是和傅屿迟一块上的格斗课,轮狠,连他都得退避三分,这种小镇子哪还有他的对手,能把他伤成这样。
“我自己伤的。”傅屿迟云淡风轻说道,那种淡薄的感觉就像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时瀛拧眉:“啊?”
他是真搞不懂傅屿迟在想什么了。
自己把自己捅伤,真的是闻所未闻。
他想了一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是因为黎初?”
傅屿迟没回应,只是走上前把保温桶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