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胸口堵得她快要喘不上气,她脑子很乱,无法做出任何思考,她只知道他会死,会离开她。
她不要他死,也不要他离开。
黎初疯了般地哭喊:“傅屿迟,你还没等到我的原谅,还没听铃兰喊你一声爸爸,你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时瀛拉住黎初想要劝她。
黎初不顾他的劝阻转过头看向医生,祈求道:“医生,你救救他,求你救救他。”
她捂着脸泣不成声。
医生只是静静坐在一旁,仔细关注着屏幕上的波动。
黎初渐渐心灰,她以为医生也尽了全力,束手无策。
时瀛递了纸巾给黎初,平淡无波道:“擦擦吧。”
黎初捏着纸巾不说话,任由眼泪肆虐。
时瀛见她情绪稳定了下来,才出声告知:“他没事,只是晕过去了。”
而且是疼晕的。
这世上他最了解傅屿迟,从小就怕疼,但是最硬不承认,受了伤也死撑着不肯说一声疼。更何况是在黎初面前,怎么可能拉下脸说疼。
黎初愣了一下,依旧不敢相信时瀛的话,“他真的没事吗?”
时瀛非常确信地点头:“不信你问医生。”
伤口看着是很吓人,但绝对不致命。
黎初将目光投向医生,试图得到肯定的答案。
医生友好地笑笑:“你丈夫伤口是挺严重,但不会危及生命,放心吧。”
听见丈夫二字,黎初忙垂下头,避开医生的眼神。
不过她也没有反驳。
只在心里默默回味着这两个字。
丈夫,听起来也并不让人反感。
……
在医院处理好伤口,傅屿迟被安排进了单人病房,他躺在纯白的病床上,安静地熟睡,浅浅的呼吸声昭示着他鲜活的生命。
时瀛在病房陪护,黎初出去给母亲打了电话问情况。
鹿鸣雅舍一楼住房几乎被烧了个干净,好在前台那边和二楼客房没被波及到,客人们的安全和财产都无事,她们自己人损失了点不算什么,只要人活着就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加珍贵。
黎初没留床陪护,嘱咐时瀛好好照顾傅屿迟后就打了辆车回了家。
她母亲年纪大了,赵芸没什么主见,还是需要她回去处理一切事物。
回到民宿时已经是凌晨,二楼没殃及到,住客们虽然心有余悸还是回去睡下,只剩母亲冯玉蓉等人依旧守在前台处。
见黎初回来,冯玉蓉抱着熟睡的孩子慌不择路站起身,脸上写满了焦急:“他怎么样了,伤得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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