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简少爷倒是不说话了,陶桃有些气结地侧过身子坐直了要和他对峙,脸鼓得圆圆的。
时过境迁,刚认识时陶桃还留着黑色的中短发,如今头发留得更长了些,卷成好看的弧度,刘海也留成了更衬气质的偏分。
他随手扣在陶桃头上的帽子,此时正松松垮垮地遮了大半张脸。
车内昏暗黄色光线照射下,竟与某个从前的场景不谋而合。
简亓在短暂对视中凝滞了几秒,而后听到陶桃的无语置气。
“不说算了,我自己也查得到是谁。”
设了导航,把手机扔给简亓。
没察觉到分毫。
照理来说,简亓该知道陶桃更早些。
陶家和简家是世交,在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闲聊里,简亓很早便听过陶桃的名字。
姜敏淑嫁到陶家的时候陶家还光景算得上可以。
明目张胆的情妇袭位却迟迟没有孩子,暗地里着急多年后来终于出来个陶醉熬出了头。
后来的人自然沦为玩笑的谈资,陶桃则是这个俗烂故事常被提起的人物。
上一辈的事情,简亓没有太多兴趣了解。
他从小学习的东西便冗长繁杂,钢琴,吉他,架子鼓,什么都要力求做到最好。
简母把他刻进模具里,把他培养成想要的样子。
却从不花实际时间陪伴成长,把简亓课程排的满满自己甩手去贵妇午茶里闲聊。
父亲则因为常年的学术研究并不着家,爷爷当着集团的一把手那时候终日忙碌。
和他同龄的玩伴并不多,他的身份是长子,是哥哥,是必须担起简家的责任。
对人如沐春风内里乖戾孤僻的性子,无从知晓地在不知名的角落里疯长起来。
再后来贺家接来了敖逸,简家这边对敖逸的态度一直模糊,简亓和敖逸的交情算不上深。
甚至最开始还有些不对付,后来玩起来也不过是点到为止的表面关系。
陶桃对简亓而言则是个意外。
高中对陶桃的记忆近似于无,只在寥寥数语里听过几次名字。
后来大学再见,潦草地打上照面终于有了印象。
简母算的一手好算盘,简亓的高考志愿被定在s市,只要他从s市起家,就定能帮衬外公舅舅的母家势力。
盘平南方临海东部的根基,最后顺理成章站稳回总部的脚跟。
陶桃是简母棋盘里出现的最多余的棋子。
简亓则是落子无悔,老爷子在家宴上说了,他就应了,看似早些定了省去之后日后再有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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