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竹七日!
是他哥没错了!
他爹在朝廷当状元,他哥在庭院格竹子,他在家里啃爹啃哥,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等等——这个句式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
总感觉这句话听起来有那么一点不祥的味道。
文哥儿用他那小脑瓜子认真想了想,没想起哪里不对来。
算啦,既然想不起来,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文哥儿的注意力很快转回到香喷喷的烤荸荠上。
立冬前后正是荸荠收成的季节。
荸荠从秦汉时期就已经进行人工栽培,经过一千多年的精心筛选,留下来的良种荸荠肉质雪白、爽甜多汁,素来有“地下雪梨”的美称。
这东西连着泥挖起来晒一晒,比寻常果子耐放,便是从南方运到北方也不会坏。
文哥儿前些天在饭菜里见着了荸荠,知晓现在是吃荸荠的时节了,马上叫金生去讨了一把回来,扔火里烤熟给自己磨牙用。
文哥儿已经长出四颗乳牙,都是正中的中切牙,可以拿来咔嚓咔嚓地练习咬合。
烤好的荸荠剥了皮,吃起来又鲜又甜,捧在手里还暖乎乎的,特别适合冬天围着炉子尝个鲜。
眼看烤荸荠散发出来的香味越来越诱人,文哥儿专心致意地在旁边看着乳娘取出烤荸荠削皮,转眼就把他哥的少年趣事抛诸脑后。
王华给赵氏讲完自己为数不多的(把儿子带病的)育儿经验,正准备去书房看看书练练字写写信,就看见文哥儿跟个小仓鼠似的捧着个荸荠在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