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妙啊!
文哥儿又溜达去和他祖父下棋。
心里不高兴,找人抬抬杠就好!
文哥儿不知道的是,谢豆这人答应的时候是真心答应,可是保密这种事对他来说有点困难。
比如这回谢豆一口应下,说保证会保密,回去以后也一直惦记着这件事,所以嘴里一直小声念叨“不能说”“不能说”。
他就这么念叨着和谢迁撞上了。
谢迁见儿子傻乎乎地撞到了自己腿上,差点一个趔趄往后倒去,不由伸手把谢豆抱了起来,问道:“你怎么走路还念念有词?是什么不能说?”
谢豆:“…………”
谢豆吓得直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念念有词。
谢迁何许人也,一看他那心虚的表情,立刻知道他有事情要瞒着自己。
一般来说,只会是文哥儿要这小子别说,这小子才会想到要隐瞒。
谢迁把其他人打发走,微微地笑着说:“我知道肯定是文哥儿让你别说的,你不好好坦白,我连文哥儿一起罚。”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自己不说,我找人一问就知道了。”
小孩子能封下人口的前提是他们这些大人不问,只要他们一问绝对没人敢瞒。
谢豆见自己已经说漏嘴了,只得一五一十地把文哥儿那瓷哨被刘吉孙子摔了的事给谢迁讲了。
谢豆牵着谢迁衣角说道:“文哥儿也是不想您和王叔父担心。”
谢迁瞅了眼小心翼翼向自己解释的谢豆。
他怎么觉得文哥儿不是那种受了委屈不想让大人担心的家伙呢?
也就他这儿子心性单纯,才觉得文哥儿这小子哪都很好。
文哥儿的考虑也有道理。
这位刘阁老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当初他们“纸糊三阁老”可没少排挤人。
如今“纸糊三阁老”只剩刘吉一个,他因为当今圣上刚登基也曾夹起尾巴做人过,曾经的“刘棉花”居然开始有模有样地干活了。
后来估摸着是看当今圣上没有拿他开刀的意思,慢慢又威风起来了,六十几岁的人竟还有“我真的很想在内阁再干十年八年”的势头。
确实不是他们区区侍讲学士能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