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有就地入学的资格。
文哥儿还没去过顺天府学,听李兆先告别时说的话,顿时来了兴趣:“顺天府学在哪儿?远吗?许旁人去玩儿吗?”他觉得玩儿这个词用的不太妥当,很快又改了口,“许小孩儿去感受感受府学浓郁的求学氛围吗?”
文哥儿还和李兆先感慨,国子监他已经去过了,属于去了一次不想再去的地方。顺天府学应该没那么可怕吧!
接着他还热情地给李兆先分享起鞭笞流放剁头之类的国子监监生日常行为守则,并表示这是他老师谢迁说的。堂堂谢大学士,绝对不会说谎!
李兆先:“………………”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谢大学士,居然搬出这些陈年老规矩来吓唬小孩。
李兆先道:“我们府学管得倒没国子监严,不过外人还是不能随便去的。你要是真感兴趣,等我回府学后问过先生再捎你去玩玩。”
“那我们说好了!”文哥儿眼睛倏然亮了起来,高高地举起小短手邀李兆先和他击掌为誓。
李兆先愣了愣,笑着和他来了个击掌。
一大一小两只手掌在半空中拍出了“啪”地一声。
许是他这段时间拒绝的次数太多,他那群好友已经不怎么来找他玩了,这次回府学后少不得要多请几次客弥补一下。
只是以前他觉得请请客没什么,可这段时间在丘家交了几个新朋友,又与文哥儿往来甚多,竟觉不出去喝酒听曲儿也能挺快活。
比起好友们爱喝的那些辣喉的酒,倒是文哥儿带来的兰雪茶更对他胃口。
……他那些个好友因为他最近不爱出去玩就不搭理他了,他到底要不要掏钱去哄他们回心转意呢?
李兆先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交友眼光来。
这是连他爹李东阳骂他那些朋友是“狐朋狗友”时都没有过的。
毕竟十几岁的少年人最听不得长辈批判自己朋友,哪里能把亲爹的话听进去?更有甚者,亲爹越说不好,他们便越要反着来。
这种情况一般可以称为青春叛逆期。
文哥儿却是没说过他朋友半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