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才到门口就看到个面生的青年在他们家门前徘徊。
青年面庞俊秀衣着光鲜而整洁瞧着应当是家境殷实的人家。
文哥儿奇道:“你怎么在我们家外面走来走去?”
那青年瞧见文哥儿上上下下地打量文哥儿好一会儿有些犹豫地上前拱手说道:“你便是文哥儿吧?我是汾州王文素,这次随父来京师谈桩生意。昨儿我去徐掌柜那边作客知晓你家住在这边就想来找你见个面。”他落落大方地朝文哥儿笑了笑“等来到门口我才想起也没提前说一声。正琢磨着贸然上门是不是太唐突,结果你正好出来了。”
文哥儿昨儿还和丘濬念叨王文素来着,没想到今天一早自家门前就来了个大变活人。
笔友相见,都挺激动。
文哥儿说道:“来了那肯定要见,有什么唐突不唐突的。”
他还是第一次接待远道而来的客人,思来想去也没什么经验,便让金生先去与王华说一声,自己领着王文素回家中叙话。
赵氏得知文哥儿去而复返,有些纳闷。听说是来了个外地客人,还是个二十来岁的外男,赵氏也不好亲自去接待,便叫人过去奉上茶点。
文哥儿见底下人送来茶点,便让乳娘去与赵氏讲了王文素的到来,好叫他娘别瞎担心。
两人光在信上往来,本该有些生疏,不过在王文素拿出一本关于天元术的算书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两个人围绕着这个神乎其神的天元术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这个天元术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谓的天元术,其实就是一元高次方程的古代解法。
这有点超出文哥儿的理解范围,王文素读着也觉得有点吃力,只恨自己不能回到前代拜那些个数学大家为师。
他如数家珍般给文哥儿数起了许多精通天元术的名家,比如金代的李冶以及元代的朱世杰等等。
这些大佬分明只是一两百年前的人,可他们写的算书由于太深奥难懂,所以外面已经很难买到。
王文素也是翻遍晋州一带的藏书才从里头找到提及他们的只言片语。
像王文素手头这段关于天元术的记载,没有人指点的话他根本看不懂。
王文素跟着父亲来京师时琢磨了一路,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来,这才揣过来找文哥儿讨论,看看自己这位小友有没有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