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成人。
昨天半夜刚地震一场,朝中诸人都还没空关注檄文的事。
刘健劝下了朱祐樘,接下来的赈灾诸事便顺理成章地交由他负责了。首辅刘吉心情不是很好,下衙后听人说京师出现一篇由丘濬他们发出来的“檄文”。
一听到“丘濬”两字,刘吉顿时眉头一跳。
新仇旧恨一下子涌上心头来。
这个老丘,他看着很不顺眼。
刘吉叫人把那篇所谓的檄文拿来看看。
读过《讨“金莲癖”檄》,刘吉冷哼一声:“堂堂尚书关心妇人足,成何体统!”
至于署名是个四岁小子,刘吉压根不信。这样的文章是四岁小孩能写出来的吗?肯定是旁人教他写的!
谁教的?
这里头官最大的就是丘濬!
刘吉曾经致力于打击言官,发落了一大批弹劾他的家伙,腾出来的位置没少安插自己人上去。
如今刘吉占着首辅之位,虽说还是有很多人爱和他对着干,可也有不少非常听话的走狗。
这不是巧了吗?正好京师来了个地震,肯定是丘濬这老东西在其位不谋其政反而去关心妇人缠不缠足,以至于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
刘吉暗中叫人把文章送去一位言官家中,叫他抓紧时机参丘濬一本,最好能把丘濬撵到南京去。
他早看这老东西不顺眼了!
刘吉这边吩咐人罗织丘濬的罪名,李东阳他们也没闲着,都准备接下来能写诗的写诗、能作文的作文。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回到家后先与妻儿说起此事,看看家中上下的足纨能解不能解掉。都要写文章了,总不能自己喊别人放足,自家人还一直缠着足纨。
这要是被旁人知晓了,不得骂他们说一套做一套?
明朝中期寻常人家缠足不过是从小缠上足纨,好让女孩儿的脚掌可以纤细一些。等成年后脚掌不再长了,大多可以解去足纨正常行走,远没有发展到清朝那种需要终身缠裹的断骨式缠足。
除去夭折的次女,李东阳家中还有两个女儿,长女已经出嫁了,他与妻子朱氏商量的就是能不能把小女儿的足纨解了。
小女儿年方八岁,正处于缠足的关键时期。
这会儿解了足纨,小孩子的脚长得老快了,绝对能一天一个样。
到时候再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朱氏犹豫地说道:“这怕不是会影响她说亲……”
李东阳叹着气说道:“便是不解,旁人也会认为我们家没缠足的,何苦让她白受罪。”
他本不怎么与朱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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