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径自跑庭院里看自己的辣椒地去了。
到下午丘家读书会散场,文哥儿还捎带上沉迷备考的李兆先一起去摆摊代写书信。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文哥儿是头一个来摆摊的,即使有李兆先这个明显字写得更好的师兄在,大伙还是最爱拉着文哥儿聊家常,有什么新鲜事都爱给文哥儿讲。
李兆先不是第一次见识文哥儿和谁都能聊得起来的本领,倒是不至于太惊奇。
他主动把沟通交流的机会留给文哥儿,自己只当个没得感情的代写机器!
不过光是这么听着左邻右里的家长里短,李兆先也渐渐地从这些俗语俚言里头听出点人生百味来。
这种听得一颗心热腾腾或冷飕飕的感觉,是参加文会时没有的。
如今年轻人开文会大抵是为扬名而去,甭管拿出什么新诗新作都是你捧场来我喝彩,花花轿子众人抬,哪里有多少人是真心为“文”而去?这一场场文会留下来的诗文,读来全无内涵、全无特色,隔着纸都能嗅见其中的酸腐味。
还不如听人讲讲市井里的新鲜事有意思。
李兆先便跟着文哥儿忙活了一下午,表现得十分地任劳任怨。
文哥儿跑外面浪了一整天,回到家就发现他哥脸色有点复杂地看着他。
文哥儿瞧见王守仁,立刻蹦过去狠狠夸了王守仁一通,并给王守仁讲讲他现在的摆摊进度:他现在不仅代写代出了名气,还获得了李东阳他们包年的笔墨纸张资助,至少可以写个一整年!
王守仁的脸色更复杂了。他说道:“你可得注意点,别路上给人套麻袋了。”
文哥儿一脸茫然。
他只是写个信,为什么要被套麻袋!
王守仁见文哥儿满脸懵懂,不免叹了口气。
文哥儿固然只是写个信,可他不仅是几个翰林学士的学生,还和丘阁老他们有往来,他说的话更容易传到丘阁老他们耳中。
像这次的纳粟之事,文哥儿就算是个引子。要是有人拎不清要把事情算到他头上,记恨他的人可不会少!
不过这些好歹都是有头有脸、兜里有钱的人,不至于铤而走险对文哥儿干点什么不该干的事。
王守仁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把文哥儿拎起来讲了讲国子监里刚发生的大事。
原来文哥儿写的那篇祭文只是让那负心读书人做的丑事曝光了,并没有人知晓那家伙到底是谁。
国子监的监生们平日里也只是相互讨论讨论,并不觉得那人真的还在国子监里头。
直至朝廷下达停止纳粟的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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