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边聊,几个同窗就瞧见了他们,边跑上来和他们汇合边说道:“你们兄弟俩聊什么聊得这么乐呵?”
王守仁见是自己几个同窗,朗笑着把文哥儿那“怜惜乳牙”的说法给大伙讲了。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接着便是哄然大笑。
国子监监生年纪不全是王守仁这般年纪的,也有三四十岁乃至年过半百才入监,不过当初会与王守仁一同写文章讨伐“金莲癖”挨国子监打的,大多都是年轻气盛的家伙。
元思永当时是自发参与的,从没与王守仁交流过,这次还是王守仁托与他玩得好(睡他邻铺)的同窗去邀请,才是算是把人给请了出来。
听了文哥儿那个要善待乳牙的歪理,元思永觉得传说中的小神童果然名不虚传,连兄弟间闲谈都这般可爱。
难怪他爹回家后都特意和他们提了几句。
这在他们家沉默的饭桌上可是很稀奇的。
有人则下意识把自己两排牙齿上下叩了叩,很是感慨地说:“我乳牙都没了,真可惜没来得及对它好点。”
文哥儿煞有介事地宽慰道:“不要紧,乳牙不去,恒牙不来!乳牙顶多只跟着我们十来年,恒牙可是要跟我们一辈子的。有句诗怎么说来着,不如怜取眼前牙!”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只听过“不如怜取眼前人”的,哪来的“不如怜取眼前牙”啊?
人晏相公听他这么瞎改一气,怕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打他一顿。
不管什么时候,一大群青春勃发的年轻人凑一起总是分外引人注目的,加之他们年轻无忌惮,说笑也没避着旁人,一路上便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见他们笑得这般畅快,不免都有种“年轻真好”的感慨。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进了王守仁预定好的店,轮流给文哥儿自我介绍了一番。
文哥儿把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才认真打量起相对比较寡言的元思永。
元思永是真的和元守直有点像,五官长得挺周正,只是话很少,只有话茬到了他头上他才会接上一两句,且都是言简意赅地应和。
文哥儿是很乐于交朋友的,虽惦念着元守直家的粉浆饭,坐到席间却是没冷落任何人,和每个人都聊得很欢,还很豪气地拍拍自己鼓鼓的小钱袋说:“大家敞开了吃,汤圆管够。”
那阔气的小模样儿听得大家乐到不行。
当初都是他们自己愿意掺和的,挨打挨罚都是他们合该承受的后果。要不是王守仁说吃个汤圆花不了多少钱,他们都不会让个半大小孩请客。
元思永难得地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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