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员嘛,正经点也没什么,哪个站在朝会上负责做记录的文官不是不苟言笑的?这要是一边记录还一边言笑晏晏,说不准还得担心他们给记岔了。
怪只怪他昨天摸鱼摸得太起劲,都没进入正题就下班了。下次一定谨记教训,走可持续摸鱼路线!
怎么都得把这节课的标题给讲了再走!
文哥儿愉快地和几位女史互通姓名,表示以后咱就是东宫好同僚了,一定要团结友爱、互帮互助。
女史们到底比杨夫人小许多岁,对上态度格外友好的文哥儿也摆不出那么板正的姿态了,有人听着文哥儿的“团结友爱”宣言都忍不住露出一丝笑容来(又在被杨夫人注意到之前赶紧收敛起来)。
自从永乐、宣德年间让宦官识字,女官们的活儿大多被宦官取代,她们这些女史能做的事不多。
这次她们能被选来东宫做事,应当是因为杨夫人昔日给圣上当过保母、颇得圣上信任的缘故。
有这段在东宫做过事的履历,即便不能像杨夫人那样封个卫圣夫人,也能在家中更说得上话。
就像乐天诗中所言“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她们想见识更广阔的天地,也只能抓住一切能抓住的机会。
她们是女史,言行举止便要有女史的样子,不能一个劲地朝太子谄媚讨好。
朱厚照不太喜欢这些女史,觉得一个两个都不好玩。
他见文哥儿笑吟吟地与她们打招呼,又认认真真跟着打量了她们几眼。
仍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朱厚照可着劲拉拽文哥儿衣袖,不让文哥儿光顾和别人聊天不理他。
文哥儿转头瞅了眼朱三岁,只觉《我在故宫养猪猪》这个书名还真没起错,看这小子一天到晚气哼哼的,不是小猪崽子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