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傍晚时也听说了马文升揍儿子的事,人家马文升揍儿子是真的揍,跟王华这种毛毛雨完全不一样,听说那马玠如今躺着下不了床了。
文哥儿听得心里毛毛的,又跑去找丘濬狠狠夸了一通,说丘濬动作真是迅速,这就跟马尚书聊完儿女的教育问题了!
丘濬瞥了他一眼,说道:“过后再讲便没什么用处了。”
这种事不就得当场给对方家长讲才有用?
文哥儿深以为然,给丘濬读了本新书才准备溜达回家。
没想到刚出丘家就碰上两个熟人,靳贵和刘存业。他们如今都在翰林院供职,平时文哥儿和他们见面的机会也不少,见他们相携而行不由好奇地追问:“你们要上哪儿去?”
难道是上届庶吉士有什么集体活动?
靳贵道:“我们去看看与谦。”
与谦是钱福的字。
文哥儿奇道:“他怎么了?”
靳贵和刘存业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他昨晚喝多了,和人打了起来,我们这不是去买了点滋补品给他补补身子吗?”
要不是他们几个留翰林院的同科进士住的比较近,有仆从跟他们讲了钱福被人抬着回来的事儿,他们都不知晓钱福还碰上了那样的事。
他说着还给文哥儿看了看自己手上提着的药材和杀好的老母鸡。
刘存业是岭南人,很擅长炖滋补的汤,他们准备一会就把这老母鸡连着药材炖给钱福吃。
一听说钱福负伤的事他们就去张罗了,可以说是非常有同僚情义。
文哥儿知晓钱福跟人干了一架还负了伤,便也不急着回家了,跟着靳贵他们一起去慰问伤员。
绝对不是好奇刘存业这个广东人炖的汤好不好吃。
蹭伤员汤喝这么无耻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干呢!
三人相携来到钱家。
钱福眼下有点狼狈,不过大夫说没什么大碍,只需要静养几日就好。
见文哥儿跟在靳贵他们后头进来了,眼神儿忽闪忽闪地在他身上和脸上直打量,钱福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他忍不住说道:“你小子不是来看热闹的吧?”
文哥儿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可是特意来看你的!”他很是认真地讲完了这话,马上转头看刘存业,“要开始煲汤了吗!我能看看你怎么煲的吗?”
钱福:“…………”
原来不是来看他笑话的,而是来蹭汤喝的。
这么多年的老熟人了,钱福能怎么办,只能眼睁睁看着文哥儿和刘存业去厨房炖补汤。
汤料放下锅后一时半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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