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见哪个考官牛逼认哪个。
参加个岁试,本路的提学官就是座师了(比如杨一清之于李梦阳)。
参加个乡试,本次乡试的主考官就是座师了(比如梁储之于唐伯虎)。
再参加个会试,会试主考官就是座师了(比如李东阳之于罗玘)。
至于平时教授学问那些老师,都是过眼烟云罢了。
你不过是教了点学问而已,入了官场以后你能帮上忙吗?你能说上话吗?说到底你们只能算是学问的搬运工,算不得什么恩师!
辛辛苦苦把学生教出头,为他人做嫁衣裳!
所以说,他这个类似于“蒙师”的小先生就是个陪玩的,等到太子出阁读书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以后的事,还是让以后的正经老师去发愁吧!
孔子说过这么一句话: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而且这句话在《论语》里面强调了足足两次!
可见大家各司其职是很重要的!
你自己很有能耐,可以把别人的活儿都干完了,行,能者多劳嘛。
可你开了这个头,后面有些能力不行的人也自觉“所有活我都能干”,也去对别人的工作指手画脚——甚至直接指挥别人做事,那不就乱了套吗?
所以说,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也不能把所有事都自己全干了。
比起期盼出现一位无所不能、人人敬仰的绝世英雄,绝大多数百姓更需要的是安稳而有秩序的社会环境。
在孔子的理想世界里,能达成这个目标的就是“以礼治国”。
只要每个人都能“克己复礼”,只要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并且永远只干自己该干的事,世道就会长长久久地安稳太平下去。
这种观念在读书人群体中延续了近两千年,一直到丘濬他们这一代,仍有不少人继承了这种近乎理想主义的想法。所以丘濬哪怕听着大俗的戏曲,也想着“我来写个戏来宣扬五伦教化百姓”。
只可惜理想终归是理想,世间有太多不可控的变数。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当时的人看起来无关要紧的决定,就可能让无数人悉心维系的安稳和平分崩离析。
秩序这东西建立起来很难,破坏起来却很简单。
总而言之,他们这些平平无奇的普通人既然没有走一步看百步的超凡智慧,能做的也只有安分守己地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了!
文哥儿归纳总结:“咱要听孔圣人的话,别瞎操不该操的心,让真正该烦恼的人烦恼去!”
张仑听得一愣一愣的。
文哥儿说得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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