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是学生本人不能看的吗!
吴宽哪里知道文哥儿的小脑壳里到底在想什么,领着沈周入内品茶叙旧。
老友相聚,话自然不会少,沈周先是劝勉了吴宽几句,又和吴宽诉说起这些年来的苦恼。
自从吴宽官位渐高,来向他求画的人也越来越多的,他都分不清哪些是真冲着他的画来的,哪些又是想拿他的画去讨好吴宽。
两人一个在京师,一个在苏州,哪怕平日里能书信往来,许多事也不便在信里多说,他便总担心自己的画会让吴宽为难。
别人绝不会无缘无故献画,带着画登门大多必有所求,这不是陷吴宽于两难境地吗?
吴宽摇着头宽慰道:“无妨,不好办的事我不会应下,即便拿着你的画登门我也不会随便松口。”
沈周得知没给好友带来困扰才放下心来。
文徵明当初也是跟沈周学过画的,都是老熟人了,话题便转到了文哥儿身上。
知晓文哥儿有可能今年就去参加岁考,沈周笑道:“提学官可能会被你吓着。”
当初杨廷和十二岁跟着他爹一起去参加乡试,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大家都震惊他爹怎么会带着儿子去考试,等得知杨廷和也是考生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文哥儿这可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文哥儿道:“还没确定的事,我不一定能去考。”
要是提学官已经巡考过余姚了,他今年自然就不能参与了!
几人围坐桌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很是轻松惬意。
等到沈周要归家时,文哥儿还积极地拉着文徵明表示要送沈周回去。
他都没出过东庄,压根不认得路,哪里谈得上什么送不送?
不过吴宽熟知文哥儿的性情,知晓这小子最是憋不住的。
才这么小的娃儿,实在不该陪着他这个老师闷在东庄。
吴宽叮嘱道:“记得别到处乱跑,早些回来。你不是要学画吗?可以跟你们石田先生讨教讨教。”
文哥儿积极应下,还转头去跟文徵明攀起了关系:“我们有两个共同的老师了,多深厚的缘分呐,说咱不是师兄弟都没人信!”
文徵明是个比较慢热的人,与文哥儿熟悉起来也是因为京师那些时日的相处。
如今两人同在东庄学习,文哥儿在这边又人生地不熟,他心里自然多了几分照顾文哥儿的责任感。
听文哥儿张口就开始喊师兄了,他爽快地回喊了一声“师弟”,算是认下了这重身份。
外头雨还没停,两人也穿上蓑衣送沈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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