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年纪后特意在陡峭山崖上修了处阁楼,在里头放了上万卷书,并且在阁楼周围栽了数百株梅花。
等到他们兄弟俩登上阁楼,他们父亲就把梯子直接抽走了!
接下来五年间,杨维桢兄弟俩就在山崖上埋首苦读,吃用皆用辘轳从崖底吊上去,不把书读完不许下来半步!
这种情况下,杨维桢兄弟俩自然只能与书和梅花为伴度过那将近两千个日日夜夜。
所以,杨维桢后来便有梅花道人、铁崖先生等等别号!
文哥儿听得咋舌不已,杨维桢他爹可真了不起,为了让儿子专心读书连这种办法都能想出来!幸好是两兄弟,要是只有一个人被关在山崖上埋首苦读,那不得被逼疯?
不过这种事也是因人而异。
文哥儿感慨道:“杨家可真有钱,要是丘阁老少年时有这样一个山崖可以待着不下来,估计得高兴哭了。”
想想这百丈高崖上造房子,再栽上几百株梅花,顺便往里头搬上万卷书,前前后后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像老丘那样少年时穷得没书看、要靠两条腿走遍全乡去跟人借书的,怎么可能不羡慕这样一座以书和梅花为囚笼的“铁崖”?
桑悦本人也是个败家的,每次拿到书都是读完就烧,说它已经全部刻在自己脑子里,没必要再留着!听文哥儿在那感慨老丘的往事,桑悦奇道:“你倒是与丘大学士处得来。”
文哥儿骄傲地道:“世上就没有我处不来的人!”
有文哥儿这么个半大小孩在,钱福他们也只是待在沧江风月楼吃吃喝喝看看歌舞,没去别的地方找乐子,吃饱喝足便散场了。
回去的时候飘起了雨,好在船舱里淋不着,文哥儿就与钱福互出一路的题。等客船快回到长洲了,他才撑着伞跑到甲板上欣赏茫茫烟雨中的江南好风景。
钱福对春雨江南没甚兴趣,不知从哪掏出个便携酒壶倚在那儿仰头灌了两口,显然是在沧江风月楼那儿还没喝够。
文哥儿回到船舱一看,钱福居然又喝上了!他立刻跑过去把他酒壶给拿走,不让钱福每天把自己泡在酒坛子里。
钱福道:“你个没良心的,我特意陪你备考,你连口酒都不让我喝。”
文哥儿道:“我还不让丘阁老看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