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吗?
光看这手字倒是下了些功夫的,比各县许多生员都强。
只不过这也只是门面工作而已从小泡在翰林院读书,又有吴匏庵那样的老师,他能写出一手不错的好字不算太稀罕。
吴伯通按捺下夸赞文哥儿这位小神童的想法,开始细读文哥儿的《四书》义。
这是每个考生都要写的题在来到余姚县之前吴伯通已经看过将近两千份。
哪怕出的题不尽相同文辞大多也是相通的像他这种在文教岗位干了二三十年(连回乡守制期间都起了家书院讲学)的老手来说只需扫个两三眼就能确定答卷写得到底好不好。
这次吴伯通却不由自主地把手头的答卷细读了一遍,只觉就目前读过三四十份答卷之中这份《四书》义当属最佳。
只能说不愧是由几位翰林名师教出来的学生。
吴伯通没能在手头的《四书》义答卷挑出什么问题来了不由拿起底下的《五经》义接着读。
《春秋》之所以不好考、选的人特别少就是因为按照《科举成式》的规定考生要把《春秋左氏传》《春秋公羊传》《春秋谷梁传》都通读一遍再全面了解后世张洽、胡安国他们集注或重校的内容。
《春秋》本经约莫只有一万六千多字,偏偏左氏、公羊、谷梁三家都曾根据自己的见闻、理解或者政治需求为它作“传”。
“传”这种文体在当时是很流行的,像孔子为《易》作《易传》,就是用自己的理解给古籍作注释。
当时不管是技术还是知识大都是通过口授一代传一代的,有些学生听听就算了,有些则会用心记下来回家教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偶尔也会出现个有恒心、有学问的学生或学生后代会把这些课堂内容整理成书。
在这个传授、记忆、理解、转述、整理的过程中,总会因为种种原因出现各种各样的偏差。
于是《春秋》这节曾经由孔子弟子子夏开讲的春秋末年公开课,就有不同版本、不同倾向、乃至于不同时代的课堂笔记流传下来!
这些动手整理课堂笔记的人生平经历各不相同、人生追求也各不相同,以至于他们听到的说法以及对事件的理解可能相差极大。
也就是说,这一经不仅教材贼多,内容还可能自相矛盾,就问你敢不敢考!
所以不管是从阅读量来说,还是从分析理解能力来讲,敢选修《春秋》都是个很有挑战性的决定。
毕竟这一经就算你答得再好,主考官要是不修《春秋》,对你的卷子也是持保守意见的。
万一是主考官自己都不大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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