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理论。
更可恶的是他爹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小辈合该替长辈分忧,大家随便使唤这小子,千万不用客气!
听听,这是当爹的该说的话吗?
文哥儿非常怀疑他爹还在记恨自己坑爹三连的事,这是在蓄意报复!
一通忙碌的交接结束后,文哥儿收获了这么三大主要职责——
第一,以翰林修撰身份回归《本草》项目组,这书再修个半年或者几个月估计就能收尾了,到时候还能署名并拿赏赐。
第二,以庶吉士身份帮张昇和王鏊排好课,不定时帮忙代个课,最好负责一下庶吉士们的考勤工作,对同年们要凶点,不要因为彼此相熟就随便批假。
第三,以右赞善身份听候太子宣召并参与詹事府排班,平时可以忙翰林院的事,轮值当日必须按时到班,这可是事关东宫的要紧安排,绝对不能玩忽职守。
文哥儿理了理自己的工作范围,只觉自己需要拥有三头六臂。可是不管哪一样,他居然都推不了!
比如这修《本草》,谢迁说这可是特意照顾他。毕竟他前面参与那么久(每天汇总最新进程去向老丘汇报),要是不回归等于以前都白干了。
末了,谢迁还给他放了个杀手锏:这《本草》是老丘牵头要修的,你不跟进到底能放心吗?
这段时间庶吉士课程还没开始,这不是正好有空去修书吗?
文哥儿听着觉得这话似曾相识,仿佛老师们很喜欢拿来教育他们的那套说辞:“你做数学做累了不是正好可以背背英语换换脑子吗?”
果然,天底下的老师都是一样的!
天底下的学生都惨惨的!
文哥儿敢怒不敢言,只能来多少活接多少活,时不时去东宫跟朱厚照一起咸鱼瘫。
朱厚照也是正式开始听杨廷和他们讲学以后,才发现出阁读书和小先生教他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正经的讲学会由专人给他跟着读书或讲学内容翻书,再由专人给他把书读个三五遍,最后由专人给他讲解刚才读过的那部分是什么意思。
全程他什么都不用动手,只要乖乖坐着听讲就可以了。
朱厚照正是好动的年纪,且本身又是好动的性格,坐着听了几天讲就有些生无可恋。
偏偏他要是走神了没听进去,先生会把上述流程重新走上一遍又一遍,直到他听明白了为止。
朱厚照听得痛苦极了,要不是想着下午能召文哥儿到东宫玩耍,他好几次都想直接把书案给掀了出去玩儿。
朱厚照跟文哥儿咕哝:“读书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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