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个月,所以今年四月吴宽便结束孝期,如今已经回到礼部右侍郎这个岗位上。
文哥儿从苏州薅走了不少人才,回来后怎么都得第一时间去拜见吴宽这位老师。
光是这种必须拜会的亲朋好友,文哥儿就跑了大半天才跑完。晚上躺下睡觉的时候,文哥儿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不过他刚长途跋涉完又为了把土产送出去跑了快一整天,也没什么精力琢磨自己忘了啥,很快便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文哥儿还得去上朝。他在甘州那边也没改变作息习惯,所以早起也不算太困难,早早便跟他爹、他哥一起出门去。
众人见他们父子三人又开始齐刷刷来上朝,都羡慕不已。
文哥儿这位小状元就不说了,王守仁也不简单啊,代表兵部出去巡个边,还能叫他逮住计划南下的北虏。这都是什么运气啊!
早朝之后,文哥儿一行人先去内阁拜见徐溥等人,表示咱这些庶吉士一个不落全回来了。
徐溥几人自是没有为难他们,只顺势出了个题让他们临场考个试,便让他们回翰林院上课去。
回到翰林院与翰林院前辈们又是一番叙旧。
等到下午文哥儿才照常去东宫找朱厚照玩耍。
朱厚照一直算着日子等文哥儿回京,算到昨天听说文哥儿回来了,发现他居然晚回来了足足三天!
再一听文哥儿到处给人送礼物,就是没来东宫找自己玩,朱厚照更气了,昨天傍晚跑去找他父皇要罚文哥儿十年俸。
他父皇含糊其辞,表示再说吧,明显就是不想这么干。
朱厚照气愤得不得了,早上连课都没怎么听,一心想找文哥儿算账。
这会儿见着人了,朱厚照本来想绷起脸生气给文哥儿看,可瞧见文哥儿和以前一样慢慢悠悠地走了进来,他鼻头却忍不住开始发酸,泪珠子在眼眶里打转。
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模样。
文哥儿一看朱厚照这样儿,心里咯噔一跳。他收起优哉游哉的态度,走过去关心地问:“殿下这是怎么了?”
朱厚照忍着不让泪珠子往下掉,气呼呼地道:“你回来晚了,孤要罚你十年俸禄!”
文哥儿想到被自己挥霍得空空如也的钱袋子,叹了口气说道:“唉,那我以后只能去给我老师当上门女婿,吃老师的喝老师的了。”
朱厚照:“…………”
朱厚照道:“上门女婿是不许做官的!”他可是背过律法的,上门女婿连科举的资格都没有!
文哥儿道:“没钱吃饭,这破官不当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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