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文哥儿一行人便在城外找地方聚个餐。
朱厚照兴奋地跟着文哥儿跑来跑去,只觉宫外什么都新鲜,城外更是什么都很有趣。
文哥儿领着他们跑到江边准备吃顿河鲜,还趁着没上菜蹲到江边和人钓虾,
朱厚照积极学着挖蚯蚓,一点都不嫌弃那滑溜溜的玩意长得丑,徒手去抓都丝毫不慌。
文哥儿算是再一次见识到这小子活力有多充沛、好奇心有多旺盛了。
真是个闲不住的家伙。
沿岸秋光正好,远处延绵的矮山秋叶或红或黄,宛如漫山遍野都烧了起来。
文哥儿坐到船夫家小孩亲自指点过的幸运垂钓位带着朱厚照和谢豆豆他们钓虾,王守仁和其他没借到鱼竿的人便在周围赏玩京郊秋色。
许是因为干了老半天的体力活,中午那顿又着实难吃,饭菜上桌后大伙都吃得很香,朱厚照更是直接和文哥儿感慨说牢饭真难吃!
文哥儿表示他恐怕是史上第一位主动去尝牢饭的太子,以后必然是史书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朱厚照尾巴立刻翘了起来。
他就是古往今来第一人没错了!
到饭后他们还真多了盘炒得香喷喷的河虾来送茶。
这次文哥儿到底是出来挨罚的,大伙也没想着写诗文感慨一番,要不然那就真的把佀御史得罪惨了。
人右都御史好歹也是都察院二把手,接下来左都御史闵圭不管是升迁还是致仕,他都很有机会去竞争一下一把手的位置。
你真要把这样的言官二把手得罪狠了,对你能有什么好处?
文哥儿自己是不怕弹劾的,可他想到戴铣他们还在都察院讨生活,不免就有些后知后觉地担忧起来:“宝之你们不会被为难吧?”
戴铣字宝之,文哥儿担心的就是他和顾潜了。
戴铣和顾潜闻言笑了笑。
戴铣说道:“既是要当言官,行事自然要坦坦荡荡。我们的交情算下来也有好几年了,难道表面上装作不往来,旁人就觉得我们真的不往来了?”
何况他是江西的,顾潜是江南的,都算是南方官员,从出身上便与佀钟凑不到一块,倒也没必要特意去讨好这位上官。
反正讨好也没用。
要是瞻前顾后总怕得罪人,何必考去都察院?
对于他们这些新晋御史而言考验才刚刚开始!
真正的勇士连皇帝和首辅都敢正面开喷!
文哥儿听后觉得也对,只要他们不干什么坏事,休沐日出来聚个会也没得罪谁。
事实上就连运灰这事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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