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是这副不慌不忙的模样?
“你出去做什么了?”朱厚照终归还是没计较他没规没矩的做法气哼哼地追问起来。
文哥儿睨了他一眼,说道:“殿下不是让锦衣卫跟着我吗?锦衣卫没跟殿下说?”
锦衣卫这业务水平不太行啊难怪经常被太监抢饭碗。
朱厚照嘟囔道:“那都是些商贾你去见他们做什么?”他目光落到文哥儿身上“他们是不是给你送钱了?”
“是送了。”
文哥儿坦率承认。
他还钜细靡遗地给朱厚照介绍了唐员外他们多元化的雅贿手法。
朱厚照噎住。
他本来就是想逮住文哥儿的把柄可文哥儿直接承认了,他又很不得劲。
其实他并不在意文哥儿收那么几个钱,毕竟他小先生手头好像真没什么余钱。但是在他心里他小先生和旁的文官是不一样的,不会去干别的文官理所当然会干的事。
难道人是会变的吗?
朱厚照有些难受,一脸的不高兴。
文哥儿瞧见他那模样,伸手薅了把那耷拉下去的龙脑壳。
朱厚照怒瞪他。
文哥儿道:“殿下,一个人是改变不了整个时代的。”
朱厚照顿住。
“我才十六岁,殿下才十三岁——甚至都没满十三岁。我们能做的事还很少,”文哥儿缓声说道,“记得我刚高中那会儿,老师和丘学士他们都让我做事‘能不变就不变’,因为不断变化的政令可能会让百姓的生活更糟糕,你觉得对谁都好的变革,执行下去不一定会有好结果。我固然可以当场痛骂他们一顿,跟所有掺和这些事的同僚割袍断义——然后呢?”
“这改变什么了吗?我只不过是一个六品的翰林修撰——只不过是每隔三年便能考出一个来的状元郎,我便是与所有人划清界限,对天发誓绝不与他们同流合污,又能改变什么?”
朱厚照不作声,静静地思索着文哥儿的话。
文哥儿道:“北宋时期王安石当上宰相后大刀阔斧地搞变法,结果等到司马光他们被请回朝中,二话不说又把所有新法给废除了,列了个奸党名单把支持变法的人统统踢出朝堂。”
“后来轮到章惇他们回朝,又琢磨着把新法改回来,甚至刻个元祐党人碑树在各个州县说司马光他们祸国殃民。”
“这三人都曾高居相位、风光无限,苏东坡便是被他们几个轮流贬谪,一路给撵到儋州去的。”
“这种党争之下的相互倾轧,殃及的又何止一个苏东坡?新法旧法反反复复地交替执行,最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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