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在地东跑西跑。
文哥儿老老实实听完杨廷和的教诲,麻溜保证下次不会因为一时练习练上头伤了自己。
杨廷和并不算真正意义上的严师,见文哥儿把话听进去了便也没再责备他,只吩咐杨慎这几天多帮着干些活。
等文哥儿走后,杨廷和也没再忙正事,而是拿起杨慎整理出的《古今风谣》翻看起来。他已经抽空看过其中一部分,对杨慎能梳理出这么多风谣也觉难得。
这会儿的杨慎才十来岁,还没触及太多朝廷的事,择选出来的风谣便不止是时政讽喻相关,还涵盖许多世俗人情,许多歌谣读来都很有意思。
杨廷和对杨慎建议道:“你还可以细分一下类别,将来分起卷来更方便。”
像《诗经》记录的大多也是当时流传于世的歌谣,孔子等人将这些歌谣整理成后世流传最广的《诗三百》时是很有条理的,严格按照划分好的类别把它分为了风、雅、颂三部分,但凡你想找歌咏民间爱情故事的诗就绝对不会去雅和颂两部分找。
自家亲爹给的建议,杨慎自然能听进去,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因为知道自己儿子的水平,杨廷和并不觉得他整理这些风谣是不务正业。只不过想到文哥儿老想拉杨慎一起干活,杨廷和也追问了句:“你准备什么时候下场应试?”
杨慎道:“还早,还早,不着急。您看豆哥儿他们都没去考!”他坐在亲爹对面认真掰扯起来,“太早高中也没什么好的,文哥儿那么早考上状元,每天都忙个不停。我倒也不是怕忙怕累,只是我性情不如文哥儿圆融,入仕后少不了得罪人,还不如多自在几年。”
杨慎从不否认自己有些恃才傲物,他对文哥儿很服气,打心里认可这个师兄,那是因为文哥儿从才华学问到为人处世都叫他佩服。换成是其他人,他一贯是不怎么看在眼里的。
像文哥儿那种期望所有人好的想法,他是压根没有的。
他觉得自己快活最重要,其他人他才不管他们好不好!
杨廷和也知道儿子骨子里的骄傲,便也没再多说什么。
另一边,文哥儿溜达回住处,就被高忠提醒说该到搓药的时候了。因为御医勒令他不能自己乱搓,文哥儿也只能遗憾地把这个活儿交给高忠来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