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难以观察到舱内的情景,但在巨大的压迫感下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秦游顶着那目光头皮发麻地站了很久,直到他适应性极强的精神和躯体开始逐渐习惯,甚至有闲心去思考一件事:
如果走投无路,是不是应该说点好话蒙混过关?但要怎么哄?
这实在触及到他的知识盲区,毕竟在秦游的记忆里,加百利从来不是被哄的那个人。有的时候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对方的极端情绪,甚至能激起自己的防备与警觉,但事后他似乎也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加百利就像个会进行自我调节的机器,几乎没什么脾气。
秦游不知道的是,那种宽容仅仅只针对他一人。
加百利或许有情绪失控的时候,但只需要他一个眼神,无意的一句话,就足以安抚。
在秦游因为血液流失,通过走神的方式放松神经的时候,加百利终于动了。
在头顶螺旋桨的轰鸣声中,他走近来,周身带着料峭寒风的冰冷,以及海水的苦咸味。
他的脚步很轻,像海上的幽灵。
秦游对那种抽象的气味没有特地描述的闲情雅致,但那一刻他却非常真切地体会到那种莫名的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握住的,让人窒息的寒意。
他不由得往后退一步,背抵上了身后的舱壁,他胡乱地游移着视线,猝不及防近距离看清了加百利那双眼睛。
熟悉的祖母绿色。
仿佛被强行凿碎的坚冰,又仿佛深渊里的旋涡。
秦游深吸了一口气。他难以抑制地想伸出手去捂住那双眼。
但是手抬了一半,再度垂下去,摸出了怀里的枪。他将枪口倒转过来,和几个月前在曼都灵的那个夜晚一样递上前去。
但下一刻,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那一瞬间秦游恍然有一种被猛兽扑杀的错觉。
只是喉咙没有被利齿刺穿,只有肋骨快被勒断的疼。
手里的枪一时不备,摔落在地上。
——加百利正在拥抱他,以一种歇斯底里的力度。
和他一如既往的风格一样,肋骨要穿透皮肤,直到脏器相撞,血肉相融。
这种拥抱的力度实在让人过于痛苦,但是秦游咬了下牙没有推开,他有种不知所措的感觉,任由加百利滚烫的呼吸喷洒在颈侧。
他的红发由于弓着颈椎的姿势全部散落向前,后颈上有个明显的突起,仿佛碰一碰都嫌硌手。
秦游心里除了震惊之外只剩下一个念头:
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
他做好了对峙的准备,就像面对一头被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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