斟酌了半天,才继续道:
“为什么选择在这个时候....呃,结婚?”
那两个字光是说出口都让他别扭不已,也万万没想到终有一天他要这样严肃的和任务对象探讨这个问题。
至少经历时穆的回答,他对于自己和千年前的那位是同一个人的事实信了八分,然而没有记忆的支撑,就算他再一味知晓对方的一往情深,也始终觉得面前有道鸿沟,无论如何也无法跨过去。
“你知道现在不是个好时机,按你的话来说,游戏结束之后不更加合适么?”
“我等不了。”时穆眼神闪烁了一瞬,俯下身,伸出手将他圈进怀里:
“我等这一刻,等得太久了。”
他的声音贴在秦游耳畔,致使高于常人的体温蔓延过来,他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却止步于此,终究是不习惯将满腔苦水倾泻出去的。他向来怕爱人嫌弃他矫情,也习惯性的将痛苦瞒在心底。
秦游思来想去,还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发顶,然而这个本该温柔亲密的举动因为他的心烦意乱而显得有些暴躁,致使时穆那头顺滑柔软的青丝也被糟蹋得凌乱不已。
如果说时穆的所作所为没有让他有半点动容,那的确是他嘴硬。
一个人的爱如果能支撑那么多年,他是不信的。可是时穆因为他一颦一笑牵动心神的痴态,又让他觉得真实得残酷。
但秦游对于感情的事情太过于斤斤计较了,他天性凉薄不会轻易情动。任务是任务,他可以为了完成任务装作深情,但永远不会出于怜悯和同情。
当对方付出的永远超出他所应该承受的,他会产生回避心理,可是条件不允许,他暂时不能离开。
他这厢纠结不已,时穆却再度起身,说是汤凉了,再去盛一些。
于是秦游坐在床边,咬牙想着结婚就结婚,不管怎么说,要先把黑化值打压到底。这时他眼里不经意再次瞥过自己脚踝上那根红线。
心中一动,他伸手想将其扯断,却发现那根细细的线却坚硬得如同钢筋一般,坚不可摧。
而遥远的线的另一头好似和房间的墙壁融为了一体,好似一团奇长无比的线先是将空间严密地捆起来,然后剩余一些线头,绑在了秦游脚上。
也就是说,他和这座空间牢牢地捆绑在了一起。
秦游顿时觉得时穆所有的示弱全是鳄鱼的眼泪,他先是一阵怒火攻心,干脆不再白费力气,大马金刀地坐在床边,等着跟他算账。
结个屁的婚!没门!
然而两天后,秦游脸色发黑地坐在铜镜前,身后是一身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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