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有机可趁。”
“你以为那些宗门长老和阁主是本性迂腐,所以才按兵不动吗?他自愿进渡厄峰,难道是因为他在归墟把脑子摔坏了吗?”宁听澜指着身后的长孙寒说,“是因为他们还心怀敬畏。他们知道仗着实力恣意妄为只是自取灭亡。”
宁听澜冷冷凝视着沈如晚,这一刻他当真像个谆谆教导徒弟的严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要想维护道义,就要学会摒弃无益的杂念和冲动,而不是意气用事,恣意妄为。”
沈如晚默不作声地站在那里。
她又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宁听澜也这样沉着地站在她面前,有时鼓励,有时开导,有时训斥。
平心而论,宁听澜教过她许多东西,在她后来的日子里也被证明并非无益,也许就像宁听澜自己说过的那样,若没有他,她也不会是如今的沈如晚。
可人生奇妙就奇妙在,所有慷慨馈赠都早有代价。
“蓬山的法度若乱,是因我而乱吗?”她问,语气很平静,“掌教,我也是有样学样。”
蓬山掌教本身就是那个视法度道义于无物的人,又哪来的资格去管束别人呢?
若要说带坏风气,也得从宁听澜这个掌教先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