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爸妈一分钱嫁妆都不会出的。”
张梦兰以为自己听错了,咳嗽着从沙发上坐起来:“你说什么?”
“小梅的爸妈一分钱都不会出。”沈继亮只能再重复一遍,“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咱们家没什么给小梅的,小梅也不带嫁妆来,就我们两个结婚,两个人过日子,这样不好吗?”
张梦兰已经要晕了,顺手也不知道抓了一个什么,直接扔了出去。
东西砸到沈继亮的额角,瞬间就流出了鲜血。
沈怀强连忙站起来,推着沈继亮往后撤,赶紧又拿了毛巾给他捂住伤口,道:“你怎么回事,都不知道躲?”
沈继亮用毛巾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不让我妈砸这一下,她怎么能解气?”
沈怀强转头瞪向张梦兰,道:“你看你干的好事!”
张梦兰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随手抓的一个东西,竟然是烟灰缸。
那烟灰缸砸过去,沈继亮躲都没躲,直接磕到了脑门上。
张梦兰晃晃悠悠地从沙发上起来,赶紧去看沈继亮的伤口。
沈继亮只是问她:“妈,这样行了吗?你能舒心了吗?能让我和小梅结婚了吗?”
沈怀强推着沈继亮就往外走,“还说这个干什么,赶紧,咱们去医院。”
“我不去。”沈继亮挣扎着,依然回头看张梦兰,喊道:“妈,小梅很可怜,你不要再逼她了。婚礼我们可以不办,什么我们都能不要。你别逼小梅,也别逼我了。让我们去领个证,就是结婚了,行吗?”
张梦兰看着沈继亮被沈怀强这么推走了,脑袋轰地一声,什么都想不起了。
只记得有人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没有能拗得过子女的父母。没有能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啊。
张梦兰这一病不起,眼看着马上就到周日婚礼当天,沈继亮在家里急得直转圈。
沈怀强依然蹲在门口抽烟,一边抽一边说,“没事,肯定照常举行。请柬都送出去了。老家的人也要来的。”
“可是我妈这一直不好,那天怎么办啊。”沈继亮道。
“又不是她结婚。”沈怀强说,“你就当不知道,那天她只要露个面就行了。就是家里的这些事还得赶紧张罗。喜糖和瓜子花生这些,都分好了?”
“还没分。”沈继亮说,“明天下午分吧,瓜子要不然都潮了。”
“行。明天也来得及。明天你大哥就不出摊了,继军也来帮忙,还有小辉,这么多人呢,很快就能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