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有些安静, 阮梨一时半会没回答江靳州的问题。
陈迄周盯着阮梨的背影,心里倍感煎熬。
等了大概有三十秒的样子,阮梨仍旧没开口说话。陈迄周眼底紧张的情绪皆数褪去, 他最后深深地看了阮梨一眼,突然很不想知道答案究竟是什么,转身离开了帐篷。
刘钧鹏虽然很想知道答案, 但他明显感知到了陈迄周不对劲的情绪, 顾不得里头的阮梨说了什么, 连忙追上去。
“你走什么啊?”刘钧鹏费劲地跟上陈迄周的步伐, 不解道,“阮医生都没看见你呢!”
“我见着她了就行。”陈迄周语气淡淡。
“不是,我理解你吃醋,但阮医生话都没说完你直接走了是怎么个事儿啊?”
陈迄周敛去眼底的情绪,“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什么?”
陈迄周没回话,他想起阮梨刚才沉默的那几十秒,眼神淡漠地看向刘钧鹏。
刘钧鹏一接收到陈迄周的眼神,马上就知道他又自己在脑补些什么了,陈迄周习惯将自己的喜怒哀乐藏起来,这会越是平静他情绪起伏就越大。
“你知道个屁!”
刘钧鹏忍不住骂,“耳听为实你懂不懂?听都不听自己一个劲的脑补,刚才郭队交代你下午去震中,这一分开你们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上面,你舍得啊?”说着,刘钧鹏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陈迄周一眼,“你什么榆木脑袋!爱谈谈,谈不了拉倒,阮医生多得是人喜欢,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孤寡一生吧你!”
陈迄周看着愤愤离去的刘钧鹏,心中翻涌的情绪莫名平静下来,他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老老实实地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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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陈迄周刚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江靳州就看到了,他见阮梨没察觉到外面的动静,干脆也没出声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