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梨在想,这样大概当初她和陈迄周就不会分手,白白浪费八年的大好时光,而唐宁宁与高响——
或许能有未来。
后来的两天,阮梨除了每天晚上会在不同时间收到陈迄周报平安的消息,以及一些垃圾短信,手机再没有别的动静。
她和陈迄周心照不宣,没过问对方的工作。
因为传染病,她们的工作越发艰难。
严温译担心阮梨,每天要过来嘱咐她好几次注意防范,就是那语气不情不愿,像是被逼迫一般。
阮梨有一次忍不住说了句:“严主任不用担心,我会注意的。”
结果严温译听到这句话后,小眼睛立马瞪大,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不自在地轻咳两声,转身走了。
那次之后,阮梨也发现严温译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她没了学生时期的较真劲,和老师相处起来要比以前融洽许多。
严温译见阮梨重新捡起医学,心里不知道有多高兴。
吃饭闲下来时,动不动便揪着阮梨讲他这一年多的科研研究成果,一聊就停下来,惹得其他医疗组专家打趣他精力真充沛。
救灾到第六天,前往震中的陈迄周等人还没回来。
鹤山县逐渐开始恢复秩序,阮梨闲下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多,时不时打开手机点进微信想给陈迄周发消息,最后却都发给了唐宁宁。
自从阮梨和唐宁宁谈过高响的事情之后,她回消息都不积极了。
这会已经连着几天不带搭理她的,阮梨往上滑,目光落在之前她昨天给唐宁宁发的消息上,不高兴地抿了抿唇。
不至于吧?
她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消息都不看了?
阮梨想着,气不过给唐宁宁拨了个电话过去。
这次微信通话铃声响了许久,直到自动挂断都没人接,阮梨疑惑地皱起眉,正欲退出去打手机电话,身后响了严温译响亮的喊声:
“阮梨!”
闻声,阮梨下意识回过头,她看见严温译朝自己招招手说道,“你过来一下,有事要交给你。”
“好。”
阮梨收起手机,老老实实走了过去。
-
乌夏甫镇。
江靳州自从来到震中后,已经两个晚上没好好睡过一觉了。
这边的房屋塌得彻底,临时帐篷又有限,每个地方都住满了人,他们甚至沦落到了打地铺睡硬地板的份上。
江靳州那个帐篷里有不少打呼噜的,他睡得浅,平时半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他惊醒,更别说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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