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这就算撩?好像不难,我以后多学学。”
“哼,你果然拜师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快说是谁。”
“没拜师。”陈迄周想了想,直言道,“我刚来震中时,带队去附近雪山的哨站救援几个边防战士。其中有个年轻人,应该比我们要小点,二十来岁,头部受了伤,昏迷前念着家里人。他说他来南疆三年,回家的次数一只手能数得清,去年过年也没回家,只收到了父母发过来放烟花的视频,他哭着说他还不想死,想家,更想回家。”
阮梨沉默下来,她几乎能从陈迄周的这番话里,脑补出在哨站的边防战士坚守疆土的模样。
他们原本年轻,该拥抱繁华的世界,可却被“困”在这座雪山里。
和平之下,是无数像他们这样默默付出时间和生命的战士。于他们而言最美好的青春几年,全部献给了自己的祖国,从穿上这身军装的那一刻起,他们应该做的似乎只有咬牙坚持。
这是他们的职责,更是使命。
可他们也不过二十多岁,正值年轻,在离家之前也是家里唯一的宝贝。
视频那边的陈迄周轻敛下眼睫,似乎在想些什么,他没安静太久,很快又说:
“我昨天还见过一个男人,他的妻子儿子还有父母都在这次地震中丧生,他每天以泪洗面,说出来的话都是对家人的思念。于是我想,爱或许要及时说出口。”
阮梨看到陈迄周眼睛里的笑意又重新升起,他问,“我现在说爱你,会突然么?”
“……”
阮梨喉间莫名一哽,她想起陈迄周养父去世的事情,突然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只是自顾自地喊他:
“陈迄周,今年春节你和我一起回家吧。”
闻言,陈迄周神色微怔,他喉结滚了滚,语气难掩愉悦,“好,跟你回家。”
-
下午三点多,阮梨坐上了回阿尔勒什的大巴。
沿着来时的道路往回走时,路已经平坦了许多,灾后重建的工作也在稳步进行着。
顺着视线望过去,天空是一片蔚蓝,成群的云朵结伴追赶着风的脚步。
穿过废墟离开鹤山县,他们在晚饭前回到了阿尔勒什。
傍晚的阿尔勒什被夕阳镀了一层光,一如去时那般亮丽繁荣,熙攘的街道上,幸福的人们笑容满面。
阮梨有些出神,她在想,人类的悲欢也许真的并不相通,能治愈自己的从来只有自己,而那些灾后留下来的人只能拍拍灰,然后站起来继续这趟人生旅程。
昨日已逝,人生亦没有回头路,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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