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直系亲属,不能给婚丧假,只能请事假,阮梨担心医院不给假,特意把理由写得清清楚楚。
领导见状,没办法找理由,很快将她递上去的假条批准了。
周五早上,阮梨和同事对接好所有的工作后,和陈迄周坐上了回申城的飞机。
飞机起飞后不到半个小时,阮梨就开始睡觉。
陈迄周担心她休息不好,特意带了眼罩,世界失去光亮,阮梨这一觉睡到了申城。
其实中间气流颠簸的时候,阮梨不是没醒来过,但她不想摘下眼罩,害怕看到陈迄周担心自己的眼神。
离申城越近,阮梨的心情便越沉重。
这种沉重在殡仪馆看到唐宁宁的尸体后,到达了巅峰。
阮梨和陈迄周抵达申城的时间是下午,此刻唐宁宁所在的告别厅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几人。
应该是唐宁宁家中的亲戚,在拍着唐妈的肩膀安慰她。
等阮梨走近些,便看到了躺在水晶棺里的唐宁宁。
唐宁宁以往红润的脸蛋变得极其苍白,没有半点血色。
她就安静地躺着,一句话也没有。
阮梨的呼吸慢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唐宁宁看了好久,直到确认她真的不会再睁眼,才转身跟着陈迄周去安慰唐宁宁的妈妈。
唐宁宁的告别仪式在明天上午。
阮梨的假批了三天,参加完告别仪式还有多余的一天,但她没有回家看望家里人的打算。
这次回申城本就是临时决定,太匆忙。
阮梨的心情算不上好,不想和家里人聊到唐宁宁,更何况身边还有陈迄周,怎么想都不是一个回家的好时机。
心里有了决定,阮梨快速定好回程的机票,在唐宁宁妈妈的再三推阻下,仍旧选择留下来守夜。
阮梨原本让陈迄周去附近找家酒店休息,可陈迄周嘴上应着,直到十一点多也没有离开的打算。
告别厅里有唐宁宁在,阮梨不愿面对她于是走出来透气。
刚一出来,她便瞥到隔壁告别厅的门口有两对夫妻正在吵架。
去世的似乎是位老人家,四人争吵间谈到的都是分配财产的问题,阮梨在门口的墙边靠着坐下,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zhangyi!你有没有良心?爸卧床的这几年你人去哪了?一直是我这个做儿媳的在照顾,你现在张口就说爸爸留下来的钱你要一半,你凭什么能分一半啊?”
“凭什么?凭我是他女儿!”
“你现在说是爸的子女了?生病的时候你人呢?要出钱的时候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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