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激光灯不停地闪烁,男人被灯光映射的光影正好落在夏矜周围,将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怎么不坐?”
“你已经喝多了。”他语调停顿,镜片后的目光变得柔和,轻轻叹了口气后,朝夏矜伸过去一只手,“跟我回去。”
夏矜蹙眉:“你怎么……”
“?”
“怎么这么直接?我可不是什么随便的人,我还有家室呢。”
他笑了下,重复那两个字:“家室?”
“嗯嗯,我好像是有个老公来着。”夏矜说,“不过半年都没有见过一面,和没有是一样的。”
察觉到对方探寻的目光,夏矜迎过去,细眉微微一扬。
“你不信呀?是真的,没戴戒指那都是因为我老公太抠门了,明明很有钱,却连一枚婚戒都不愿意送给我,你说他是不是很过分?”
夏矜的确已经喝多了。
她每每喝多,言行与举止便会变得更加大胆,做出清醒时绝不会干的事情。
此刻戏瘾才刚刚上来。
“而且你知道吗,他还在外面养情人呢!给我戴绿帽子!你说,这种对婚姻不忠诚的男人,是不是都应该浸猪笼,然后再……”夏矜用手指比划了个剪刀,“割、以、永、治。”
说着,两根手指“剪”了好几下。
“……”
男人到底在她身边坐下来。
他摘下眼镜,修长的手指捏了下眉心,又重新戴回去。
“半年都没有见过一面,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夏矜的目光短暂地凝结在他脸上。
摘下眼镜的那一瞬间,熟悉感再次涌上心头。
可也只宛如从指缝间流走的水,什么也抓不着。
夏矜:“因为这桩婚事仅仅是各取所需的联姻而已。身边和我们一样处境的的,每一对都是我刚才说的那种情况。”
中央空调的冷风吹过来,她微微缩了下肩膀。
“何况之前都没有见过几次面。”她嘟囔完又自言自语,“我跟你说这么多干什么,喝酒吗?”
她端起一杯酒,还没有递过去,肩头落下来一件外套。
是男人搭在臂弯那件西装。
怪不得那么多人都爱来这样的销金窟,真是贴心。
夏矜眼睛弯了弯,酒杯递出去:“伸手。”